魏庭之进来这里似乎只有这一个目的,做完就走,一秒都不耽搁,春生的免费斋饭都只能带回车上吃。
寺院的斋饭就是吃个不饿,一次性饭盒里盛了满满的白米饭,菜格子里是水煮青菜和玉米粒炒西芹粒,没有一点荤腥。
春生把装斋饭的饭盒放在大腿上,先把那半根玉米啃干净,然后再吃林羡特意去帮他拿来的斋饭。
那份斋饭不管怎么看都不可能好吃,但春生还是吃得很香,魏庭之都觉得他实在好养活,好像就没有他觉得不好吃的东西。
春生在车里吃饭,车子就一直停在寺院门口,林羡在看车窗外被晚霞余晖烧红的云,魏庭之则是在看着春生,等春生吃完了他再面无表情地拿出湿巾给他擦手,“吃饱了?”
“饱了!庭之,我想就在这里吧。”
春生侧身给他指了指寺院外的大榕树,一个极好的纳凉地,枝繁叶茂的树顶遮天蔽日,可以预见到了炎炎夏日的时候这里会有一片怎样清凉的绿荫地,而且这位置也是不错,左手侧对寺院大门,右手外就是马路车道,想来也显眼,不愁吸引不到客人。
林羡顺着春生手指的方向看去,道:“如果白天香客多,那里或许会有人卖香。”
魏庭之倒没说什么,只道:“白天再过来看看。”
林羡闻言一顿,“可是明天……”
魏庭之看了眼后视镜,林羡对上他的眼神就不说话了。
春生奇怪地问:“林先生,明天怎么啦?明天天气不好吗?”
“没有,明天天气挺好的,有大太阳。”林羡笑了笑发动车子,没有告诉春生明天是魏泽绑架案开庭一审,除了作为从犯情节较轻的魏昶晖,其他人将面临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无期徒刑。
几乎所有人都在关心一审判决书,林羡都以为明天魏庭之会去看看,但现在看来他好像从来就没想过要去。
难得出门一趟去了很多以前没去过的地方,春生回到家里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佣人们,告诉她们自己已经找好卖木雕的地方了。
“林先生说寺院香客多,白天可能也有人卖香,所以我们明天还要去一次,看看白天会不会有很多人。”
没想到他把寺院一说,几个人竟然都知道,甚至还有人去过。
“如果你说的寺院是在公园边那个的话那我知道,那里没有人卖香,因为寺院里面可以免费领,我倒是知道有人在外面卖手工的香囊荷包,还挺漂亮的。”
“啊?那和春生卖木雕会有竞争吗?”
“应该不会,虽然说都是手工,但毕竟不是同一种东西,而且春生这5块钱一个,那卖香囊荷包的一个25,刺绣越精细越贵,我觉得那个人应该不会把春生放在眼里……”
“那倒也是。”
春生听得似懂非懂地跟着一起点头。
他傍晚吃了寺院的斋饭,晚饭就没有再吃,而是喝了杯酸奶,再捣鼓他已经刻得像模像样的木头眼镜。
至于他原来打算刻给林羡的小葡萄,那被魏庭之抢走了,他不肯还春生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先抓紧把眼镜刻出来送给林羡。
魏庭之看他还在调整眼镜腿,淡声问他,“观音不刻了?”
“刻,没有人买东西我就拿出来刻,我一定给你刻好。”
听他安排得挺好,魏庭之唇角微动,没有说什么。
另一边林羡领了他的话去调私宅的安保,找出三个年轻力壮的,还给配了车,以后他们的工作就是跟着春生,每隔两小时拍一段视频发给魏庭之。
如此行径与跟踪监视无异,但老板是魏庭之,这种事又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三个被调走的安保拿钱办事更不会有异议,于是就只有春生还被蒙在鼓里,以为自己真的要离开魏庭之的羽翼。
晚上准备睡觉了他还为明天的事兴奋得睡不着,睡衣都被脱了还在跟“始作俑者”嘀咕,“我要给第一个客人优惠价!”
魏庭之捏着他的下巴舔他的舌头,口腔里里外外尝了个遍,沉声问他,“给我什么价?”
“给你宝宝价,世界上最好的宝宝价……”春生舔了舔发烫的嘴唇,双腿勾紧他的腰,柔软的臀/肉随着腰部动作时轻时重地蹭,溢出唇缝的呻吟就像融化的蜂蜜,又甜又黏。
卧室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床垫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到了凌晨时分才平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