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起身。
春生一看他要走急得又坐了起来,急忙去拉他的手腕,“你要去哪里?你不陪我了?那我的脚好痛,耳朵也听不到了怎么办?坏人又来了怎么办?庭之……”
“我就在隔壁,你有事叫我我能听见。”
“我现在就有事,我现在就要叫你,庭之庭之庭之!”
魏庭之淡淡地垂眼看他,“那你有什么事?”
春生用力地把他拉向自己,把输液的手都用上了抱住他的腰,“我害怕,你不要让我一个人。”
魏庭之担心他弄到输液管,只好顺势坐下,让那毛茸茸的脑袋挤进自己的肩窝,“那我睡哪?”
“跟我一起睡,我分一半床给你。”春生抬起脸亲他线条流畅精致的下颌骨,“你不要走。”
魏庭之抚摸他柔软的发丝,“脚疼了?”
“一点点疼。”
“耳朵?”
“一点点疼,你不走我就不疼。”
“你是真的疼还是假的疼?”
“真的疼。”春生把上过药的左耳凑到他嘴唇边,能看到他的外耳道有药水的痕迹,也能闻到药味。
魏庭之没有嫌弃他的耳朵不好闻,微微低头含住那肉鼓鼓的耳垂。
春生被刺激得浑身轻轻一颤,身体都软了一半,腮颊发烫。
魏庭之松开他的耳朵,“早点睡,明天还有检查要做,警察也会来看你。”
春生让出一半的床给魏庭之,侧身面对他躺,“警察要抓坏人了对不对?”
“嗯。”
虽然春生自己回来了,但是警方并没有放弃搜寻绑匪,他们有太多问题需要问春生这个当事人。
次日。
春生早起空腹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走又去做了几项检查,左耳的鼓膜修补术安排在了明天。
中午之前,春生昨天见过的那几位民警都来病房看他。
春生知道他们是来问坏人的事情,全程很配合,警察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还能说得出那四个人的样貌特征。
谈话在进行到春生是怎么自己一个人逃出来时,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一直陪在他身边的魏庭之。
他如此反应让在场的人有些意外,魏庭之一时间也没有想明白。
春生朝魏庭之伸手让他牵住自己,眉眼染着不安,“庭之,你捂住耳朵不要听。”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要你听。”
魏庭之选择尊重,没有再问,“那我出去等。”
“不要出去,你就在这里。”
几位民警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忍不住问:“为什么不能让他听?”
春生看了一眼说话的民警,抿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