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王嫣皱眉说了儿子一句,目光却是看向自己的丈夫。
魏昶晖表情若有所思,拍着儿子的肩膀问:“你真看见了那个人从我们房间出去?”
“千真万确!不光是我看见了,弟弟们也看见了,爸爸你要是不相信你就去问他们。”
魏昶晖深知儿子说话喜欢夸大三分,到了宴会厅还真的去找了几个孩子确认,得到的回答和魏子睿一样,他们确实在今天下午看见有人进出过他们的房间,但那个人不是宅子里的佣人。
那枚找不见的彩钻胸针好像忽然间就有了眉目,魏昶晖心里几乎已经断定了,一定是那个人进出他们房间的时候顺手牵羊把彩钻胸针顺走了。
魏昶晖直接就去找魏老爷子说起这件事,但他没有直说他怀疑是谁拿走的,而是先用几个月前的元宵家宴做铺垫,最后才说了胸针不见的事情。
魏老爷子并不在意,语气还有点儿敷衍,“好好的东西怎么会不见了?你们好好找过了?”
“阿嫣都快把房间翻个底朝天了,就是没有找到胸针。”魏昶晖无奈地道:“也怪阿嫣没收好自己的东西,要用的时候就找不到了,只是胸针她从元宵节后就一直放在房间里,也没带出去过,按理说不该发生这种事。”
他话里有话很明显,老爷子淡淡看了他一眼,“昶晖,你有话就直说吧。”
魏昶晖便道:“子睿几个孩子说下午的时候看见有人进出了我们的房间,那个人不是家里的佣人。”
“不是家里的佣人还能是谁?”
魏昶晖小心翼翼地觑老爷子,“爷爷,您上次不是说庭之有个朋友住在这?”
“是有这么一回事,你是想说子睿他们看见庭之的朋友进出了你们的房间?”
“我问过几个孩子了,他们都看见了。”
魏昶晖话音刚落,魏庭之就带着林羡出现了,两人一前一后,直直地朝老爷子走来。
老爷子一看见魏庭之就笑,要他坐到自己身边。
魏庭之淡淡扫了一眼魏昶晖,没有过多理会,脸上甚至没有多少表情,只是在听见魏昶晖说的大有怀疑春生偷走彩钻胸针的话时眉眼才露出一丝讥讽。
“你亲眼看见他拿了?”
魏昶晖忍气吞声,“没有。”
“没有看见你在这里含沙射影?”
“但是子睿几个孩子亲眼看见他进我们的房间,他不是家里的佣人,为什么要进我们的房间?他又进去做什么?”
“你问我做什么?我怎么会知道他为什么要进你们的房间?”
“那就叫人过来问问,是不是他偷的一问就知道了。”
魏庭之没有理他这句话,淡漠地转过脸。
他这摆明了无视的反应让魏昶晖很下不来台,最后还是魏老爷子出声打圆场。
“那就叫人来问问。”
林羡让女佣去叫春生的时候他人刚洗完澡,湿着头发穿一身可爱的奶牛睡衣,浑身都是刚洗完澡的牛奶沐浴露香味。
对于女佣来叫自己还说是魏先生要找他春生感到十分疑惑,不知道白天才说过那种话的魏庭之现在找他又有什么事,但他还是听话地跟着女佣走了。
到了魏家的宴会厅,春生进门的第一个字就是“哇”
好多人!好大的水晶灯!好多的小蛋糕!还有好多的花!还有人在弹钢琴!
春生一边跟着女佣走一边震惊地左右看,直到看见了魏子睿几个小孩,他才收起惊讶的表情,不怎么开心地撇嘴。
但没想到魏子睿居然指着他大喊:“他是小偷!”
这一嗓门响彻了宴会厅,连角落的钢琴演奏都被盖过去了,本来春生穿着奶牛睡衣走进来的时候就因为格格不入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现在再加上魏子睿这一嗓子,在场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魏子睿,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一脸茫然的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