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比强烈的变化宁丰羽想不发现都难。
宁丰羽:“。”是不是过于差别对待了些。
宁丰羽默默退于谢轻身后,跟着他走到了楼梯口。
谢轻看了看手表,发现距离0点还有一段时间后,他朝着交接处向上方看去,数了下每层的阶数,判断了每一阶的大概高度,然后上去走了走适应了一下。
原身的日记本上说。
在时间交替的节点闭着眼睛向上走,幸运的话,会走向更高的层次,踏入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
要求就是必须一个人,必须闭着眼睛,不管听到什么遇到什么都不能睁开,而且必须向上走,不到最姐姐绝对不能往回退。
宁丰羽担心地嘱托道,“谢轻,你要是碰到什么事一定要求救,我跑上去救你。”
谢轻看着他越来越明显的黑眼圈,嗯了一声。
等到最后一分钟时,谢轻走在楼梯口闭上眼睛。
视线被黑暗遮挡,但精神力依旧在,谢轻心里给自己倒计时,很精准地在时间刚刚的归零的时候踏上了第一层台阶。
就算没有精神力的存在,谢轻的判断和记忆也足以他走上去。
但那些异形们却不觉得,他们看起来比谢轻还要紧张和小心翼翼。
谢轻能够感知到,在他闭上眼的刹那,异形们就巴巴地围在了他身边。
还隔着一人距离,但他们全都因为这次靠近而羞红了脸。
他们紧张不已地看着谢轻,用宽厚的手掌将尖锐的东西都包裹住,一个个身体绷紧,似乎谢轻只要稍微磕到碰到,就要立马扶着他不至于让他摔倒似的。
眼巴巴和眉眼处的担忧好似是在看蹒跚学步的小孩。
谢轻数着层数,在走到第一层的时候顿了下。
他发现楼梯口处正站着和异形不一样的厉鬼。
如果是别人来走的话,厉鬼估计就要想办法阻止或者直接害人了。但他却只是翘首以盼地看着谢轻,等到谢轻走开后,还恋恋不舍地望着。
每一层都有一名新的厉鬼,但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都只是看着,即使谢轻的身影已经不在视线范围内了,也不舍得移开。
过程顺利极了。
实验楼一共有六层,谢轻很快就走了上去,也是在踏上原本建筑物最高一级的时候,他的精神力忽然被屏蔽了。
黑暗彻底笼罩了一切,但谢轻并没有任何心慌或者不适,有一只宽厚的手掌小心翼翼地牵住了他。
温暖可靠的感觉瞬间袭来,还有让谢轻心尖一颤的熟悉感。
那只手正带着谢轻走向不存在的更高一层。
原本世界的某种外壳似乎被打碎,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出现。
但谢轻却听到了身边人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幻境中,对方越来越有力的心跳声格外明显。
牵着他的手逐渐升温,暖意沿着接触处不断传来,丝丝缕缕地包裹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被传染了,谢轻发现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变快了。
——咚咚咚
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心跳声却不断地响着。
而且两道声音越来越一致,到了最后都辨不出究竟是谁的了。
似乎有什么门被推开了。
谢轻被带着走进了一个特殊的地方。
即使精神力被屏蔽了,谢轻依然感觉到一种恢弘巍峨的感觉。
是日记里说的神殿吗?
按照日记所说的,他需要拿走神殿里的一样东西,好作为召唤仪式的阵眼,构建和神的联系。
碍于规则,谢轻没有睁开眼睛,但对方却像是知道他来的目的。
有什么东西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然后谢轻就被紧紧地抱住了。
温暖有力的肩膀环绕着他,心跳声跟着越来越快,对方什么也没说,但这个安静的怀抱却好似藏着很多的话。
另一端,在谢轻踏上楼梯的时候,宁丰羽刚开始还能保持着警戒。他一边关注着各种动静,一边打开系统面板的群聊界面,把自己得到的信息简单分享了一下。
宁丰羽:问到了,谢轻的召唤仪式还差七件东西,需要在学校的不同场所里通过不同的方式拿到。要想进度推快的话,我们最好帮谢轻去拿。现在我和谢轻就在拿第一件东西,结束后再跟你们分享情报。
他想了想,又把那奇怪的书和月亮说了说。
宁丰羽知道这个时间点不会有人回应他,自觉地往上翻阅着消息。
大家都没再得到什么消息,只是说校规和成绩好像很重要。
宁丰羽的视线最终停留在了一处。
上面显示谢轻所在的非自然科学社在周末有活动,大家有空的话可以去参加看看。
眼睛盯着系统面板,宁丰羽忍不住打了哈欠。
他打完后明显怔了怔,按理来说,他应该不会犯困才对,三天三夜不睡觉都对他没事。
但——
宁丰羽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忽然觉得好困,好累,眼皮也好重。
宁丰羽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袭来,但只是好转了一下,要将他压垮的疲惫感就再度涌现,并且程度不断地加深。
他的眼皮忍不住就要垂下,四肢也越来越疲惫无力。
隐隐间,宁丰羽想起了教导主任0点过后必须遵守校规的警告。
是因为触犯了校规,他的状态才变得这么奇怪吗?
宁丰羽晃了晃脑袋,他直觉自己不能就这样睡过去,他强撑着睁开眼睛。
却忽然瞳孔一缩。
灯光似乎在泛红了。
疲倦至极的宁丰羽眨了眨眼睛,视线挪到灯泡处,灯光终于恢复了正常。他刚松口气,眼神却被发着白光的灯泡黏住了。
这个灯泡好像月亮啊。
宁丰羽浑浑噩噩地想着,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可一经联想他便无法摆脱,他开始痴痴地注视着灯泡,眼神越来越狂热痴迷。
他看着灯光越来越红,红到诡异,红到可以滴血,却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反而喃喃地道,“真美啊。”
他的眼睛被红光包裹,长时间的直视灯光已经让宁丰羽生理性地渗出泪水,但即便这样,他还是不肯把视线挪开,好似这是他唯一的信仰。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疯了。
[?我去,宁丰羽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奇怪?]
[妈呀,这究竟是个什么类型的副本,宁丰羽没遭到攻击啊,怎么莫名其妙变成这幅鬼样子?]
[我老婆呢,我独自上楼的老婆呢,不会也出问题了吧。]
与此同时,图书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