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沃伦松了口气，摆摆手，“不用，我没事。魔王宫里还养着一只火灵雀呢，不需要更多猫咪了。”

虽说他看到薮猫或者竹熊时，总是会有种看可爱小动物的心态，但他们又不是真的魔宠，而是能说会道的兽人——当然现在是魔族，一起睡觉也未免太别扭了。

更何况沃伦现在压根睡不着觉，千年以来的记忆如蛆附骨般缠绕在他的脑海中，指望他现在自然入睡，还不如精疲力竭后直接昏迷的可能性大。

里尔失望地点点头，没再争取，收拾好桌面，就已经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连忙向自家大王道别。

“去吧，谢谢你，”沃伦笑着揉了把他的脑袋，“放心，我不会有问题的。”

他说的是实话。尽管这千年的记忆像是个噩梦般的诅咒，但其实有能力再次毁掉记忆的沃伦，并不打算丢掉这些痛苦。

他曾经也是失去过全部记忆的人，明白那种不知来路也不知归处的迷茫，或许过程会艰难一些，但他终究会学着与曾经那些不堪共处，以魔域之王的身份，得到内心真正的安宁。

走到门口，里尔忍不住回头。

他并不知道是怎样的事情会让自家大王流露出那样忧郁悲伤的神情，只是他迫切的希望，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能永远站在大王身边。

“大王，”他说，“如果您有任何需要，我愿为您付出一切，直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