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平安他不敢再权衡,赶紧爬到他背上去。
体育馆附近正好有一家中医馆,医生检查完以后说确实不要紧,压根没伤到,给简平安贴了张活血化瘀的膏药,嘱咐了几句回家不要乱按摩,也不要太激烈走动,一两天估计自己就好了,至于膝盖么更是小问题,碘酒消消毒贴了张创口贴就算完事,言外之意大有根本不必到这里来特意挂号的意思。
但非得这样秋余声才能放心,简平安手腕上的疤还留着,这个人态度淡淡的就能将自己手腕割破,秋余声没法掉以轻心。简平安说的疼与不疼都难知真假,看起来明明像很怕疼的人,却在忍耐这件事上出色非常。
回家是秋余声背他上的楼,简平安按着他的肩膀往上缩了缩,秋余声问他乱动什么,简平安说:“你抓到我屁股了。”
秋余声不自然地挪了几下,但似乎无论挪到哪里都会“抓”到他,简平安自然感受得到,连忙说:“算了算了。”他本来就够麻烦秋余声了,要求再这么多,他都不好意思了。
回到家后,简平安想到秋余声那场没打完篮球,躺在床上摸着自己脚踝处的膏药,支支吾吾问:“你还回去吗?”
秋余声替他倒了杯凉水递给他,反问:“回去?”
“体育馆,”简平安说,“你们不是没打完吗?”
“我又不等打球赚钱养家,你都这样了,我还回去打球?”
“我都这样了?”
简平安低头琢磨着这句话,医生不是说不要紧吗?他也没觉得很疼,秋余声非要背他,实际上脸上的感觉比起来,在秋余声背上的时候感觉才更强烈一些,他都没意识到脚上的疼,光想着秋余声的手臂勒着他屁股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