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帆早就回了房间,
他一直没有守岁的习惯,新年对他来说也就比平常的时候特殊那么一点点,所以守不守岁完全取决于当天的春晚好不好看,今年的小品和相声都不吸引秋余声,刚才他看完一个节目还问秋余声是什么意思,秋余声简单给他解释了一下,他听完还是觉得不怎么好笑。
秋余声说:“要不睡觉吧?”
简平安问:“你困不困?”
秋余声不是特别困,之前除夕回老宅时一大家人坐在一起,尽管一些人总是面和心不和,但一年难得见一次面,聚在一起时大家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关系,打打麻将和牌,闹闹哄哄的,也许打到半夜就收场,也许打上头还会有通宵,秋余声一般时随意应付,他也应付的来。
不过通常他奶奶会来救场,借口他不要耽误学习,叫他提早回房睡觉。
年年都是这个借口,年年都是学习为重,哪有人大年三十还想着初一要起来看书的,老人众多子孙,亲的跟旁亲的,没有一个这么受她重视,都知道归根到底是养大的亲缘,跟那些自小就与父母一起分出家去的孩子不一样,她总是偏爱陪伴自己更多时间的孩子。
他还是头一回过这么安静的年,不过还挺好的,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笑脸和声音。
“新年快乐,”简平安强打起精神对他说:“我怕我睡着了,提前跟你说一声。”
“好的,”秋余声摸摸他的头发,漫不经意地问:“要不要抱你?”
简平安以为他指的是拥抱便很随意地点点头,趴到他胸脯上和他挨了一下。
哪知秋余声站起来,搂着将他抱了起来,慢慢走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