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段难捱的缄默,姜漾才开口。
“我想帮你,也知道你不一定会接受这种方式。”他停了停,喉咙哽了一下,有些艰难地接着往下说:“但你就算不想要,也不用把我想象成一个乘虚而入,满足自己性欲的卑劣小人吧。”
“有什么意义?把你对比成为一个忍辱负重出卖身体的可怜人?”
“我喜欢你,是想和你谈恋爱,这对你来说是做了多十恶不赦的事,值得你这样羞辱我?”
姜漾又笑了一下,嘴角勾起的弧度牵动着陈木潮的心脏,往上提,再重重摔在地上,变成一摊四分五裂的肉泥。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会变得这样在意,或许从一开始微小到他意识不到的在意没被遏止以后,便再也来不及纠正了。
姜漾不知道,但陈木潮完全清楚,自己白天累得头疼,到了晚上躺在床上,越来越短的睡眠时长是为了什么。
而为了让自己的行为看起来更加合理,陈木潮为自己找了不少借口,甚至不惜利用姜知呈与姜漾的关系来解释自己原本不可能会产生的心软和欲盖弥彰。
姜漾脸很小,皮肤很白,情绪起伏较大的时候容易上脸,但大多数时候还好,只有耳尖会浮起一点娇气的粉色。
可是今天明明气得要死,脖子到耳后都是红的,眼皮垂下不看陈木潮的时候抖得厉害,都不愿意说陈木潮一句重话。
还在说“喜欢”,陈木潮都恶劣成这样了,仗着姜漾的喜欢欺负他,他还是要说“喜欢”。
“你知道么,”姜漾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睛,陈木潮看到他把眼里那层不大明显的水光又眨回去了,“我原本看到你给我买的药,还有昨晚……我以为你多少是有点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