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姜漾一听就不乐意了,在后座动静更大:“我不想去外面吃,我要你给我做饭。”
以前都是陈木潮做给他吃,所以他默认现在也是这样吃。
身后的人像手臂上长了吸盘的八爪鱼一样,陈木潮害怕姜漾真的到时候要蹬他鼻子上他脸了,就放慢了车速,在路边把摩托停了下来。
“我家的东西就那么几样,你还没吃腻掉?”陈木潮转回头平静地说,问句都听不出语气。
姜漾动也不动一下,懒声说:“你做的我就吃不腻。”
他这样说话暗示性太强,陈木潮完全能听出来,但可惜他是个铁石心肠的。
“姜漾,”陈木潮说,“我是主你是客,家里那些东西太简陋,做东不是这样一个道理。”
姜漾也不是傻的,陈木潮不想把他往自己家里带,想得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多。
只是现在陈木潮说话带着那么点儿委婉了,不会像以前那样,冷淡地跟他说:“我一个小市民,惹不起你这样的人,把你照顾好,你出什么别的事情也怪不到我头上。”
说这样话的人姜漾认识四年,追了半年,得到半年,失去三年,想念三年。
他不是个任人好拿捏的,长腿往前一伸,碰上陈木潮的小腿,说:“那我是客人,你听不听我的?”
姜漾带着泥点子的黑色西裤蹭了下陈木潮同样溅上泥点子的黑色运动裤。
陈木潮不说话了,他很少有被人堵得说不出话的时候,就算是面对追债的那些恶徒,口头上都是不怎么吃亏的。
姜漾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也清楚陈木潮又在心里偷偷权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