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温润看到她们,其实也有点害怕,正襟危坐,不敢斜视。
南宫家的早饭,特别具有他们老家那边的特色,麻酱馄饨面,蔬菜鸡蛋饼。
大概是因为还有小少爷在喂奶,还有醪糟鸡蛋以及少见的肠粉。
温润倒是头一次来他们家吃早饭。
“吃吧。”南宫易道:“一会儿你先看着,我先对付着。”
“行!”温润现在将目光放在了他们家的早饭上。
南宫易看他开吃了,就挥了挥手。
南宫别院的几个人,如狼似虎的将四个人给押了上来。
这四个人,温润抬眼一看就皱眉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动了私刑?”
古代虽然绿林的确是无法无天,但是南宫易不同,他是绿林魁首啊,同时别忘了,他还是个武举人。
知法犯法啊!
“没有啊。”南宫易否认了:“他们夜闯我的宅邸,我不该揍他们一顿吗?要知道,我也是ьEǐЬEī个举人,武举人也是举人,他们闯入我家,我妻儿都在,一看他们这熊样,就是心怀不轨之徒,我揍他们一顿都是轻的,要是在我以前啊,直接杀了就是。”
“你可不能随便杀人了,打人,打残了都行,闹出人命来,不好办,你可是武举人。”温润觉得嘴里的肠粉都不香了。
“知道了,知道了。”南宫易不耐烦地道:“先说说他们四个家伙,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江西四怪,当然,官府叫他们江西四盗,这四个家伙,成名之路很简单,一开始是明目张胆的打家劫舍,后来被人给教育了,怪老大的眼睛,就是那个时候瞎了一只的,所以他们四个学乖了,懂得学习江湖规矩,顺便还弄了一份重礼,去拜会了当时的江西地区扛把子,这才在江西安顿下来,只是他们四个也更加的凶残,打劫了两次押镖的队伍,还抢了一次银楼押送的首饰,后来的事情,就越发的不可收拾,他们的手段也越来越上不得台面,不过四个人狡猾得很,这些年都没敢动一个大户人家,就怕被人逐出江西地界儿,他们只劫掠外地人,这次却捞过了界,来了这里。”
温润看了看鼻青脸肿的四个人,好像在挣扎:“他们好像是有话要说,要不,让他们说一说。”
“你确定?”南宫易瘪嘴:“抓了他们就没松开嘴过。”
温润都无语了:“解开,解开!”
南宫易一挥手,就有人给他们解开了嘴巴,然后那个独眼老大就哭天抢地的喊冤叫屈:“我说南宫易,南宫魁首!我们是来找你说事儿的,不是来找茬的啊!”
“琐事去南宫家,来我这别院干什么?”南宫易可是说了,他这别院只管安享太平,不管道上的事儿。
“这事儿得您做主!”独眼老大道:“我们四个是在江西被江西布政使给抓住了,他要我们来这里,杀三个孩子,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儿,一个六岁的小男孩儿,一个四五个月大的婴儿,给银子一万两!但是这地方我们都知道您在,其他人不敢来,我们四个想着,来这里跟您先说一说。”
“我不杀孩子!”南宫易瞪大眼睛:“你敢在我的地盘动手?”
“老大啊,我们是不敢,可是那江西布政使说了,他上头是四皇子,您想啊,那可是凤子龙孙,皇子啊!他还承诺说,如果实在不行,杀了那个小男孩儿也行,叫我们务必成功,一旦成功,他们就抹去我们的案底,让我们光明正大的做人,还给我们换个地方当官。”
这样的条件对他们四个来说,简直是天籁之音!
就算是不给钱,都值得一做。
一个六岁小男孩儿的命,换他们四个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对他们来说,妥妥的占了便宜。
尤其是他们这些年,上了年纪了,很担心自己老了之后的日子。
“四皇子怎么了?”南宫易大怒:“四皇子就能在这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
“但是后头还有个五皇子。”独眼老大道:“两个皇子啊,两个!”
“两个怎么了?”南宫易这人,因为出身的关系,对皇家啊,朝廷啊,缺乏一定的敬重。
尤其是这皇子还冒犯到了他。
“你们先等一等。”温润喊停,咽下嘴里的食物:“你们说得这么热闹,怎么肯定孩子在我们这里?我们这里可没收留孩子啊?”
独眼老大一愣:“没收留孩子?可是好多人说,孩子在你们这里啊?而且来的人,都是有来无回。”
温润一愣:“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