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从眼角滚落,宋绵换了半天劲才恢复视线。
盖住季辞川的骨灰盒和遗照上的白布“啪嗒”一声落了下来,泛着沉香的骨灰盒背后是黑白遗照。
他睁开眼就看到了季辞川的照片,那双对别人疏离现在温柔地凝视着他,眼波好像动了起来。
“不要……”
在自己死去的老公,和过去的奸夫搞一块,背德感让宋绵不自觉地蜷缩起身体,羞耻得全身通红,哭着摇头道。
“你一个随便出轨的人现在还装起来了忠贞烈妇?!”陈骜却箍着他,又一次逼着他抬起脸,在他耳边低沉沉地道,“你和我偷情的时候也没见你不好意思啊?现在成寡妇了倒不好意思了?你那么骚的身体守得了寡吗?得给季辞川烧多少顶绿帽子?!”
宋绵紧紧地闭上了眼,却觉得自己依旧在窥视之下。
可就像他说的一样,他出轨只是觉得刺激。现在他应该感觉到羞耻,身体却紧绷颤抖得更加厉害。
“草……”
陈骜低低地骂了一声,又骂了一句难听粗俗的话。没忍住,一巴掌抽在了宋绵的屁股上。
房间里满是恶心散不尽的味道。
野鬼看着他们两个人苟合,烧得滚烫的皮肤已经失去了知觉,像黏在躯壳上的纸糊一样,剧烈地颤动起来,失声的喉咙嘶哑地发着破风扇一样——
谁都可以喊老公的臭婊子……人尽可夫的烂货……一对奸夫淫夫……狗男男。
杀了他……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
太累了。
宋绵意识昏沉着睡在床上,脸颊贴着枕头。
他在半梦半醒之间翻了个身体,习惯性地扯住被子盖住了身体。却在某一刻,他僵直住身体,冷汗在一瞬间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