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烺又催促着问了句:“有没?有?”
江荔这才反应过来,翻出刷子递给他,谢烺把网罩拿到水池子边,动作熟稔地洗洗刷刷。
她托腮在旁边瞧了会儿,满头问号拔都拔不下来:“你为什么会修空调?”
“岂止?”谢烺斜了她一眼,啧了声:“我还会修电视电脑洗碗机扫地机器人等各项家电。”
他顿了下,想到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微眯起眼:“我上大学那?会儿还在国外,因为和家里闹的厉害,所以直接被冻结了银行卡和其他所有金融理财,兜里就剩几百英镑了。”
他耸了下肩:“十七岁,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当然什么都得学起来。”
他说完才想起来,江荔对这些人际纠葛没?兴趣,就老实闭嘴,认真干活。
江荔等了会儿,没?听到下文,才继续问:“你为什么会和家里闹起来?”她想到尹春池之前在实验室对谢烺的挑衅:“是?因为尹春池吗?”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这种事表示有兴趣,谢烺极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下,才轻描淡写地道:“我母亲才过世?不久,谢昌如就要和尹萱举办婚礼,我嫌恶心,就去国外念了表演系,爷爷爷爷没?表示反对,甚至甚至觉着我不够懂事。”他的人格障碍也是?那?个时候得上的。
江荔神色渐渐迷茫:“我以为谢爷爷很喜欢你,他好像挺讨厌你爸的。”
“他再不喜欢谢昌如,那?也是?他独子,他再喜欢我,总归只是?孙子,别的女人生的也是?他孙子,他大概以为不让尹春池姓谢就是?给我交代了。”
他其实不喜欢和别人说这些事,他始终坚信,如果?把过往的遭遇当成谈资和人随意诉苦,那?么这些遭遇最终都会变成刺向他的利箭。
但?看着江荔,他莫名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