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真的好闷。人的后背有好多汗水……滇地燥热,夏虫乱生,床底的蚊香片散发着光点……
一番巡梭,在少数民族青年呆着的这一片空间,仅有一个动物脑袋工艺品安在墙上,会不会是床头上那个……他好像记起来了,那玩意儿的长相和名字是挺独特,它叫,犴。
等等,收。
不是说了现在不能看么。知道可能是这个就行了。
把翡翠眼一闭。
古山龙很不服从命令,但选择听听画像的话,装老实。
湖那边,有对岸传来的吹笛声……也许是游客吧。古山龙‘悠哉’听着笛子,把脚翘着,搁到另一条腿上……久久的,坐床头走神,想着想着,古山龙抽过枕头躺下了。他开始回想屋里的陈设。
首先,下水捞东西时,他用做饭的炉灶灰四处洒了点,门口的墙上多了几个脚印子,但不是正常的那种。
其次,望远镜没动过。书架那边……嗯,架子上好像有变化,等他晚上看完那本《拾遗记》再说,不过走之前,房间的窗户并不开着,风如今把画吹起来了……地上的拖鞋还被碰乱。
抿了抿发涩的舌尖,古小侯爷数了数,觉得附近埋伏的未知生命少说有两个,还不算操纵者,他们全等着要自己和画像的命。
他抄起编织毯,丢在脸上深吸一口气,得出结论。
所以,这木楼,又有虫子又有怪物,好不吉利……年凤九,你本事这么大,怎么不直接用画像找你叔叔索命,找上我了呢。
九爷,你这是看我好欺负压榨人呢。
画也没法亲口告诉古山龙里头的原因。
古山龙无所谓,一二三木头人,我整晚上给你候在这里,咱们等等看先动一下试试吧。
古山龙去找周公探讨生命起源了。临要睡,他找出船工老头的名片,想打个电话找对方明早摇船过来,老头可能睡了,没搭理。
这一觉,到夜里大约两点。
朦胧中,闹醒古山龙五分大脑意识的是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