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踩在湿漉泥泞上的脚碰到了个碗公时,这场山村求生变得有了希望,当即,它扣过来,一根折了的断头香袅袅插在拇指大小,风干发黑的腊肉上。
收获颇丰。一个村在白雾里打招呼。反正都失忆了,抄了根树枝当防身用,断电的村头,破锣嗓子开始唱歌:
“……长大后我要当世界冠军,妈妈给我鼓励和喜之郎,我要当太空人,爷爷奶奶可高兴了,给了我爱吃的喜之郎果冻……”
没多久,他来到村里的第一户人家。
这屋敞着半边门。
楠木板门上,一张符歪斜着。
好像……有个符号:⊙
别说,这怪玩意像个眼睛,透着点渗人。
古山龙用手去推了一下,黄纸碎裂,漏雨待拆除的老屋子中还精神污染地写满了好多红字。
这墙上的生僻字没人认识,但如精神病人般的涂鸦看着着实不太吉利。他只能找到一个连着的祠堂,见台阶堆了几个化肥农药瓶,门又一推,黏连衰朽的蜘蛛网圈了他一头,鬼子进村,都没这么埋汰。
他用树枝打打,一只土耗子没吓到,敲破窗,烂门,墙面只被小孩儿恶作剧地留下他好多个手掌印。
他认清事实了,正常老百姓就是拿完政府钱早跑了。
联系上,各家把锁头都拆了,此处流行土葬,唯一属于老百姓范畴的,看来只有孝子贤孙留在地里的祖辈。
刚好,阴风起……蜡烛台倒了……佛龛里露出来个眉开眼笑的寿星公神像,粉色的寿桃上书一个‘吃福气’……
同时,古山龙后颈一凉,被人给阴阴地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