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明明背着一个和他人差不多大的箱子,跑起来却身轻如燕,让我一时间竟也追不上。
我心里越发确认就是此人,当即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追,脚都跑得快冒火星子了。
随着我的奔跑,我周边的场景快速地往后倒退,忽然一个极速的身影掠过我,率先朝那个人追上去。
原来是小南南,只见她手上拿了一个石头,朝逃跑的那人一扔,就打中了那人的脚踝让对方一个踉跄,就这样暂时拖住了他逃跑的脚步。
我还在后面,小南南就已经到了那人面前,与那人交起手来。因为这里普通人实在太多,小南南的剑并没有出鞘,那人估摸着也是有所顾忌,所以两人的对招都显得十分克制。
我在旁边焦急地看着对方背上的箱子,想用定身秘术,却想起来天震诚中不仅紧致飞行,还禁止任何修仙人士使用法术。
如果违反规定的话,不管是谁,都会被抓起来关上三天。在这种时候,我要是被关上三天,那人指不定又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了。我只能克制住了自己想使用法术的欲望。
就在这时,敖劲松和元若鸢此时叫车夫驱着马车,在一阵骚乱和抱怨中赶了上来。
见到我和小南南,敖劲松跳下马车,看着与斗篷黑衣人打斗的小南南,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寻踪,又围着那个嫌疑人转了一圈,发现寻踪所指的方向始终对着那个人,当下便对着我和小南南大声道:“就是他!你师父绝对在他身上!”
我顿时更加激动,对他们道:“欠你们一个人情,帮个忙,一起包围这个家伙,追了这么久,可算是找到了,今天一定不能让这个王八蛋给跑了!”
那人和小南南交手了几招,又见我们的阵仗,估计是有些慌了,又想跑。我这个熟练掌握了各种逃跑技巧的人怎么可能让他跑掉,当下就预判了他的预判,挡在了他逃跑的路径前,正想逮人,对方反手掏出了几张符纸,彭地一声就这么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我们四人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操作,顿时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几人围在那人消失的地方研究。
敖劲松看着自己手上的寻踪道:“人跑往东南方向去了。只是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手段跑的,这里不是不可以用修为的吗?”
元若鸢摸着下巴,蹲下去摸了摸地面的泥土道:“那个人有用了阵法的气息,刚才他好像掏出符纸了是吧,看来是将阵法融合在了符纸当中,有点东西,给他制符的人,定是个高手。不过以符列阵,相比起以地为阵来说,能发挥的作用不大,他绝对跑不远,我们今天还追吗?”
我道:“废话,当然追了,我们都跑了一个多月了,看到人在眼前,难道还要让他就这样跑了?”说完我跑过去跳上马车,四人一行又开始了追人的路途。
小南南微微皱眉:“这个方向……是这里离出城最近的方向,难道那人是在往城外跑?”
元若鸢也若有所思地道:“会不会是觉得这里施展不开,所以想要出城去找个位置放开了打?”
我在一旁想到刚才那个人背后背着的木箱子,一想到里面的可能就是我师父的尸骨,我就坐不住,也根本静不下心来听他们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催促驾车的车夫:“师傅麻烦您快点儿,有急事呢,可以加钱的,再快点快点。”
小南南安抚地拍了拍我的后背道:“别担心,已经追到这里了,那个人是跑不掉的。有寻踪在。”
我握紧拳头,眼神焦急地望着外面的行人,头也不回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师父死后竟然都不得安宁,我这个徒弟实在是太失败太不孝了。抱歉,我太着急了,但是现在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师父再快点,拜托了。”
敖劲松安慰地道:“我们理解你的,仔细想想,要是谁对我师父做这种事情,我绝对比你更失态。”
元若鸢也在一旁附和,看起来也是在安慰我。难得的这时候没有毒蛇的调侃我,不然我肯定会暴躁的和他吵起来。
驾车的师傅听到我们的对话,便好奇地问了一嘴:“刚才那个黑衣人怎么了?”
我就将那人偷了我师父的尸骨这件事说了说,驾车的师傅一听,立即瞪圆了眼睛道:“偷人尸骨修炼邪术?这还得了?放心吧,我这就加速!带你们抄近道追出去!”说罢他吆着马车,便往人少的街道去,等到了人少的街道,一声“驾”,拉着我们的马就开始飞奔起来。
进来的时候我们花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出去的时候我们只用了两刻钟。
出城后便可以御剑了,我仓促放下钱和驾车师傅说了声谢谢,便催促着敖劲松拿着寻踪御剑飞去,小南南和元若鸢也很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