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记礼运》曰:何谓人义?父慈子孝,兄良弟悌,夫义妇听,长惠幼顺……世间之事,凡都相对,父不慈,子又何以为孝?”

“一味听从那叫愚孝,我等读书目的之一便是为了明理,知晓世间是非,以兄台之言,难道孝顺二字,就只对父不对母吗?”

“再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犯法便应受罚,我与祖父为祖母和老祖母申冤,大义灭亲维护国法,天经地义。”

“还是兄台觉得,伯府一案,陛下判决有误?”

质疑圣上决定这种帽子那学子自然不敢戴,以后还想不想升官发财了。

对方脸色当即涨得通红反驳,“状元郎,你休要胡说,陛下决断自事英明神武!我就是提出疑问而已,状元郎何苦如此言语逼人?”

“我也就是问一句,兄台怎的如此激动?脸都涨红了,莫不是身体有疾?”

俞州也露出奇怪表情,真诚的模样,好像他真的就是在疑惑般。

但言语之犀利,直接堵得那学子站在原地说不出话,只能直喘粗气。

一看就是心理素质不行的,如此模样被陛下看到,以后前途怕是困难了。

除了贺元柏几人,其他学子看像俞州的眼神,莫不是露出忌惮和轻视之色。

这俞州说话不仅犀利,胆子也真是大,竟丝毫不怕给陛下留个冲动记仇的印象,影响自己日后前程。

真没想到状元郎文章写的好,但却是这么个冲动易怒,又这么记仇的人,如此性格怕是在官场走不远。

果然,科考名次并不代表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