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后君抬起头。
文德帝眯起眼睛,缓缓继续道,
“其实承儿的性格,并不适合坐上这个位置,朕之所以有此心,也无非是矮个子里拔高个,老二老三更加不适合罢了。”
“原本,我们还能指望一下承儿的孩子,可后君也清楚,现在承儿与他身边那小太监怕是……承儿的性格,我们若逼他,怕是后果不会太好。”
听到这里,甄后君眼中不免闪过忧色。
当年为了小儿子,他已经承受过锥心之痛了,如今实在不想再来一遍。
他只想他的儿子好好活着,其他什么都不想求。
甄后君看向文德帝,声音有些颤抖,“陛下您是想……”
“后君,朕自五岁起,便与太宗到军营历练,战沙场,征山河,直至二十五岁那年,景国定江山。”
“二十余载人生,你知道朕见过最多的东西,是什么吗?”
“是饿殍满地,是白发送人,是妻离子散,是将士无归……朕至今都还清清楚楚地记得。”
“俞州此人,朕不怕他野心大,朕只怕他无才!”
“有句话他说得没错,规矩是人定的,就能被人打破,否则这江山又是如何改朝换代的?”
“后君,你可看过六儿那副《千里雪山图》了?”
文德帝从龙椅之上站起来,负手而立,露出略带疯狂的笑容,
“朕的六儿有气魄,若他能掌控俞州,那便是文臣武将,今朝尽得!”
第66章 金榜题名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