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俞州脸皮也厚,而且他一个原本整天说大白话的现代人,这样嘲讽,他已经觉得非常非常含蓄委婉了。
而薛之舟就是气得哆嗦了,“你,你粗鄙无礼,不堪为伍!”
“你不堪与我为伍,我就堪与你为伍了?今日事情到底是谁所为,我就与你辩上一辩!”
俞州说完,不再给薛之舟开口的机会,看向甄公道,
“山长,刚才之事,我们三人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撕毁画卷之人是谁,但我却能证明我们三人,绝对不是撕毁画卷之人。”
“刚才各位兄台过来时,看见我们几人所站的位置和方向,就是此刻所在,对吗?这里距离长廊至少有一丈之远,我们是有脑疾,还是疯癫了,才会把画取下,拿到这里来观看?”
“这位仁兄说听见我们三人争论之声,才好奇过来查看。既然我们争论声如此之大,为何单单就这位仁兄听见了?”
薛之舟被说得背后冒汗,赶紧辩解,“那是因为这里僻静,周围无人!”
“哦,既周围无人,怎得仁兄你一嗓门,就引来了这么多围观学子呢?”
“我,我……你强词夺理,巧言令色。”
薛之舟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做出不善言辞的模样强硬道。
俞州却不接他的招,继续不急不缓道,
“我不过是就事论事,提出疑问罢了,仁兄回答不出,就说我巧言令色,仁兄才是强词夺理吧?”
“何况此处长廊尽头,并无角门通道,既然仁兄是听见动静才过来的,那你站的位置,理应在我们身后才是,为何你现在,却在我们前头?”
薛之舟拉他们做替罪羊,不过是临时起意,只靠着言语引导辩解,并无周全后手。
此刻俞州将逻辑一一理顺,连连发问,他哪里回答得出来,急得额头都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