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不吭声了,他呼吸急促起来,专注地盯着季怀真精致的眉眼,情不自禁地搂着他,双臂越收越紧。二人紧贴着,少年肌肉紧绷,胸口炙热,季怀真也跟着心猿意马,久不发泄的身体蠢蠢欲动,带有欲望的眼神从燕迟形状明显的喉结上一扫而过。
他一只手按在燕迟的小腹上摩挲几下。
燕迟呼吸更加压抑粗重。
季怀真恶意地揣测,什么情啊爱的,也不过是嘴上功夫,连人都认不清,不也哄一哄就能骗上床?
真心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最一文不值的破烂东西。
季怀真得意的要命,眼看着燕迟里自己越来越近,笃定今夜就能将他吃干抹净。
然而就在燕迟离自己的嘴仅有一指之远时,这小子突然跟犯病似的,翻身躺过去,狠狠捶了下床板,嘴里呜咽着,用力喘了口气,嘟嘟囔囔地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季怀真:“……”
“你能不能先跟我成亲。”
燕迟把脸埋在胳膊里,瓮声瓮气地询问。
季怀真差点一脚把他踹下床去,心想成你娘个头,痴心妄想。
他气得去扯燕迟胳膊,谁知燕迟觉得丢人,死死把脸藏在胳膊里,露出的一小片耳后皮肤红的似要滴血,拉扯间里衣的一条袖子“撕拉”一声被整个扯下。
恍惚间季怀真看见燕迟右手的手腕上,有个红点。
红点位置诡谲,季怀真异常熟悉,季晚侠初潮后被从小伺候的老嬷嬷按在床上点了一个,似血般娇艳欲滴,把她疼得哭爹喊娘,直到进宫后经历男女之事,那红点才没了。
燕迟停止挣扎,似乎知道季怀真要问什么,冤枉道:“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怀真面色怪异:“这是什么,你怎么会有守宫砂?”
第7章
燕迟羞愤欲死,简直想挖个洞钻进去消失。
“不是,这不是守宫砂,守宫砂是红的,我这是黑的!你再看!”
之前是他先入为主,联想到季晚侠手腕上那一处。季怀真再定睛一看,果然是黑的,像是小时候被人拿针扎的,好不了,落了疤。只是这落疤的地方太过暧昧,季怀真又怎会放过调戏他的好机会。
“行了,不是就不是,你羞什么?跟我说说,同人做过这事儿没有,会不会?”
燕迟支支吾吾,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两天内已看清这人骨子里偶尔溃发出的一丝恶趣味,就怕被抓住借题发挥。
“不好意思说?那我就当是没有了,既没有过,你又怎知这不是守宫砂?我帮你试试,看第二天还在不在,若不在,那就是了,我不笑话你;若还在,那就算我冤枉了你,定当给咱们小燕郎君好好赔礼道歉。”
说着,季怀真又动手去脱他衣服。
他今天非得叫燕迟开开荤不可。
谁叫男人上了床就跟畜生没什么两样,他倒要看看这小子在床上是不是也把陆拾遗奉若珍宝,捧在手心、含在嘴里。
顷刻间衣衫被扯落大半,燕迟实在受不了了,把季怀真作怪的双手一抓,猛地把他抱住。
季怀真一怔。
少年呼吸炽热,落在他耳边,随着剧烈起伏的胸口,那吐息似乎将他也传染了。
季怀真只感觉耳边一片热意,不知是他的还是燕迟的。
也是头一次这样被人对待,这样被人用力又怜惜地抱在怀里,季怀真罕见地老实了那么一时三刻,语气古怪道:“你抱着我做什么?”
心跳声隔着层薄薄的单衣传来,燕迟难耐地抱住季怀真,胯间勃起的性器贴住对方的大腿。在季怀真挑逗无数次后,燕迟终于第一次做出了逾距的举动。他将头死死埋在季怀真颈间,像头狼般毛毛躁躁地狠嗅一口他身上的气息。
那充满野性的动作几乎箍得季怀真骨肉发疼,觉得燕迟下一秒就要咬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