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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年埋下收买这些人后探听的消息,虽然单独拎出来都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是却不能在这种时候在大庭广众下被问出来,于是刚才还彷佛事不关己的人,此时都忍不住一个个说道,“不过是几个佣人而已,看不顺眼就辞了,有什么好说的。”

“说的是,老三你也是的,不过是辞退几个人而已,不要说他们有错了,就算他们没错,我们家该给的钱也给了,你非要把淮年折腾出来干什么,他这身体,我们盼着他好好修养,尽快恢复还来不及呢,没有这么瞎折腾的。”有人指责起了一开始出来出头的傅三叔。

傅三叔知道自己也不好在这种时候明着把这些人都得罪完了,但他也不是就这么被他们当筏子的,于是只能看向沈清遥,问道,“既然是侄媳妇的事,侄媳妇你怎么看?”

沈清遥身体往傅淮年那边一侧,羞涩说道,“我都听淮年的。”

傅三叔,“……”

一个大男人弄得这么一副听话小媳妇的样子,真是……

他一言难尽的看了傅淮年一眼,在心里想着,这么多年他们往傅淮年塞人,清纯的,妩媚的,阳光的,忧郁的,各式各样都没成功过,没想到傅淮年居然是喜欢这一款。

傅淮年倒是对此没有半点不适应的样子,又继续一边漫不经心的捏搓起沈清遥的手指,一边随意似的说道,“还是问问清楚吧,免得大家心里还有疑虑。”

他选择一次性辞退这些人时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这时候处理起来也很顺手。

也不用什么雷霆手段,这几个闹得最凶的既然敢这么闹,自然是有些底气的,也因此这些人反而是能查出来最多的。

不过一会儿,随着一张张账单被拿出来,有一两个的脸色开始发白了。

在这种人家工作,其实是很忌讳被查出不明原因的大笔转账的,因为这意味着很有可能你是通过出卖雇主家的什么事得到了这笔钱。

所以一般接受这种转账,他们也会利用各种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朋友的账户来做,而现在这些账单被放到了他们面前。

这种来源不明的钱,要是雇主家存了心想整人的话,他们甚至可以报警告他们偷窃财务,哪怕最后并不能查出实质性证据,但对他们这种类型的服务人员来说,有了这么一件事,他们这行的路也就断了。

而除此之外,更让他们脸色发白的是,他们平时哪些人传过哪些消息,做过哪些小动作,此时也大部分被列了出来,当然其中也有一些有出入的,比如甲做的事被放到了乙身上,但就是这一点点的小错漏让他们彷佛抓住了希望似的,纷纷自证起这不是他做的,而他们言语间就难免攀扯到其他人,一来二去,倒是把一些没调查出来的事都说出来了。

这时候那些和他们有关系的傅家人都脸色铁青了,看着面前吵吵嚷嚷的人,真是恨不得上去给他们一人一脚,让他们都闭嘴。

“够了,你到底想折腾些什么,就为了这个进门没几天的媳妇?你这闹得也太过头了吧,差不多就行了。”最后还是一直在自己房间没有出面的傅父听着外面的动静,眼见着事情要掰扯到他自己的身上了,走出房门站在楼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试图摆出自己父亲的身份,让傅淮年适可而止。

他对自己这个儿子倒不至于有什么害他的想法,但对于自己父亲绕过自己,直接把家里集团交给了自己儿子的事情心里一直有怨念,他心里一直觉得这个儿子养不亲,城府深,又加上当年他生母的事,他对自己这个儿子一直心怀忌惮,所以就安排了人时时注意着傅淮年的动静。

当然,这种事只适合私下做做,老子害怕儿子的事情闹出来,他没这个脸给丢,而且让他震惊的是,这里面似乎还有悦榕和霆琛的人,他们一个一直对自己这个原配的儿子心怀愧疚,永远都在忍让他,一个是一直想要自立门户,不想和这个大哥争什么,他们怎么也在家里安排了人?

不过,疑惑归疑惑,这种时候他们这一房才是一家的,傅淮年想把其他房的钉子拔出去他没意见,自己这一房的他怎么也不该就这么拉出来让他们闹,他们这一房面子闹没了,对傅淮年自己难道就是什么好事吗?

傅父对着傅淮年说完,也怕他不听自己的话,就又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对好像快在傅淮年身边站成一颗蘑菇的沈清遥说道,“你也该劝着点淮年,就算你受了什么委屈,私下处置了就行了,怎么还串掇着淮年闹呢。”

沈清遥继续羞涩,“淮年做什么我都支持。”

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