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回来了。”傅澄一时忘了脸上的伤,扯出一个笑时才察觉到。
傅予鹤换了鞋走进门,嗓音低沉的发问:“脸怎么了?”
“不小心……摔的。”傅澄这个解释,别说傅予鹤,沈弈都不信。
傅予鹤:“抬头。”
傅澄乖乖抬起头,
傅予鹤皱了皱眉。
在气氛凝固之时,沈弈出声打了个招呼:“哥,你好,我是沈弈,傅澄的同学,今天打扰了。”
洋溢着自来熟热情的声音,让傅予鹤一瞬把他和在傅澄手机里听到过的声音对上了号,除却那天早晨,他之后还在傅澄的卧室也听到过。
那晚傅澄门没有关严,傅予鹤路过他的房门,听到了里面传来聊天的声音,对面正是这个声音。
因为傅澄初中发生过的一些事,他很久没有这么亲近的朋友了。
沈弈稍许仰着头,唇边带着灿烂的笑。
男人穿着黑色西装,一身上下打扮得很严谨,看他的眼神里有隐藏的很好审视。
他五官深邃,看着很年轻,但身上独属于上位者的强大气场绝不会让人小看他。
“你好。”傅予鹤带着成年人的成熟姿态,微微颔首,“打架了?”
后半句话他是对着傅澄问的。
傅澄不再挣扎:“嗯,打了。”
沈弈看着眼前这对兄弟,唇角的弧度大了些。
这两人的相处方式和性格都有些有趣,反差很大,弟弟乖顺单纯,哥哥心思深沉,仿佛一只大灰狼养出了一只小绵羊。
像是顾忌着这儿有沈弈在场,傅予鹤没有追问下去,少年人都要面子,要是在朋友面前以兄长的身份训他,难免会让他难堪。
“哥,你别怪他,今天这事是我的原因,抱歉。”
傅予鹤不追问,沈弈反而自己又添了一句。
“不、不是。”傅澄忙道,“那几个人也是想找我麻烦,上次要不是沈弈,他们说不定就已经……”
他突兀的止住了声音。
客厅一时静谧。
“上次?”傅予鹤慢条斯理的问。
“啊……”沈弈接话,“傅澄有一件衣服衣领被火星子烫坏了。”
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傅予鹤看了沈弈一眼,刚才如果不是他多嘴那一句,就不会勾出傅澄后面这半截话。
少年人浑然不觉自己刚才说的有什么不对,他身上的衣服领子被扯的松松垮垮的,精致的锁骨阴影明显,线条流畅的下巴扬着,嘴角有一抹红意,这般仿佛被粗鲁蹂.躏过的模样,无端的显得有几分诱引的姿态,连带着嘴角笑都变得莫名的有韵味。
“是吗。”傅予鹤语气有些不明。
“哥,我自己能处理的。”傅澄说。
半响,傅予鹤才说:“知道了。”
他没在下面待多久,去了楼上的书房。
二楼隔绝了下面的说笑声,傅予鹤坐在书桌前,但他没有马上进入工作状态,要处理的文件都在桌上,他拿着一支笔,在桌上轻点。
傅澄的这个朋友,可有点意思,三言两语就让傅澄说出了自己不想和他说的事。
他回想刚才沈弈的表现,没有攻击性,很温和,爱笑,性格阳光,和傅澄似乎很投缘,但其实两人说话时,他大多都在掌控着主权,总能从傅澄感兴趣的点入手。
都是偶然吗?
傅予鹤眯了眯眼,大拇指指腹抵在了笔帽上。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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