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豪门养子(11)

“真……真的吗?”小羊自己把自己藏起来,又会因为别人的一句夸奖傻乎乎地冒头。

“真的。”

范情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听到郝宿的话后又不小心哼了两声。他随即就闭上了嘴,而后继续将人抱着。

“我先、先缓一下。”

“缓多久?”

郝宿将边上的衬衣半盖在了范情身上,就这么合着衣服一起把人拢着。

“三……七、七分钟。”

“七分钟就够了吗?”这明显是在揶揄,范情听出来了,被衬衣盖住的胭红一时显得更艳。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似乎觉得郝宿说得有几分道理,给自己留了一些余地。

静谧的夜晚,能够这样和郝宿待在一起,范情只觉得幸福极了。

他高兴就会表现出来,连三分钟都没过,又来亲人。

“宿宿。”还要再叫他一声。

这么多世界以来,郝宿早已不止是喜欢范情那么简单。不光是对方的迟钝与不能做出表情在变化,他的情绪同样.叠.加着。

郝宿很清楚他现在对范情究竟是什么情感,他是爱他的。

范情本身就是个小漂亮,在这种情况下,还以一副未曾歇住的模样抱着人,简直是什么危险,就偏要做什么,还一无所知。

郝宿的眼神深邃起来,那衬衣将将挂在范情的身上,不稳极了。

“哥哥再亲的话,等会又要哭了。”

一开始范情还没听明白郝宿这话的意思,等他明白了以后,眼里仿佛是被吓得又漫出水光。

但他们都清楚,范情是绝对不可能被这话吓到。他只是,在兴奋。

沉默无声,那衬衣不知怎么掉了些。范情没有管,他耳尖冒红地跟郝宿说了句话。

只有四个字。

而后,他人就开始变得低低的。似乎这样有些不太方便,他又牵了郝宿的手让他躺着。

范情跟郝宿说:“我也帮你。”

同样是帮,但跟郝宿比起来,范情可就尽职多了。他不会也没有叫郝宿自己来,而是让他教他。

从郝宿的反馈中,他再慢慢改善。

曾经那个荒唐的念头实现了,半夜偷偷跑到郝宿的房间,站在他身边看着对方熟睡的样子,心底止不住生出来的|脏||脏|又可||耻|的念头。

病-态一样的神态又从范情的脸上表现出来,他端着清冷非常的模样,做出这样的事情才更具冲.击。

不光是郝宿了解范情,范情也同样了解郝宿。

他知道对方喜欢看到他这样,从那些恶-劣的坏心思里。

“宿宿。”范情又用可怜的样子在叫郝宿了,但跟刚才不同。

郝宿的呼吸微微加|深,眼睛看着人。

又是一场纪录片,不过拍摄师是名新手,所以很多镜头看上去都不够完美。

但恰恰是这种不完美,成就了另一种完美。

郝宿的手忽而掩在了范情的头发里,只是没有用上劲。骨节分明的手温和地触着他的头皮,以完全的情态喊人。

“情情。”

不是哥哥,而是情情。

郝宿用这种语气喊人犯规太过,范情难以自.控。他再度变低,不留有余地的。

于是郝宿的手也跟着,他将范情的头发拢住,又放掉。

……

其他回去的人也没有那么早休息,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阵歌声。

起先只有一个人,渐渐的,参加的人越来越多。

在范情忍不住咳嗽的时候,钢琴声响了起来,乐曲将房间内的声音盖过。

郝宿把人|拉|上来,叫对方掩在自己怀里咳着。

只是咳嗽而已,就算被人听见了也不会有什么。

但范情像是被这种特定的情景拘束住了,连咳也都是压抑着的。

他小声地咳了两下,气全打在郝宿的脖子边。酒气已经没有了,只剩下范情本身的甜。

郝宿替他将头发捋着,又给他拍了拍|背。

“嘴巴红了。”

他的声音同样不是太平稳,指出范情的情况时,对方的嘴巴还没有闭起来。

听到他的话,范情直接就抱了过来。那小声的咳嗽继续了两下,就没有了。

衬衣又被郝宿拿着盖住了人,他们这样静静地过了好久。

室内室外呈现了一种不同的氛围,他们是快乐的,他们同样是快乐的。

郝宿在歌声里听到了裴廷秋的声音,对方唱了一首比较伤感的歌。

一切都结束后,范情还是不肯松开人。他.黏.人得厉害。

“不休息了吗?”

“再抱一会儿。”

范情正开心呢,哪里舍得让人离开。

他声音顿了很久,才抬起头问郝宿:“宿宿,你今晚要回去吗?”

“看哥哥想不想让我回去。”

“不想。”又是那种小冰人在朝人呆呆撒娇的感觉了。

范情还得寸进尺了一下,让郝宿再叫一下自己的名字。

他满脸希冀地看着人,郝宿凑近了对方,张了张嘴。

就在范情以为他要叫的时候,就听他说:“下回再叫。”

范情心里装了一个气球,被郝宿不轻不软地扎了一下,气球就这样漏了气。

“就叫一下。”

范情又在哄人了,这副模样看得郝宿想笑。他捉住范情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上回我喝醉的时候,哥哥是不是也这样哄我的?”

“你装醉骗我的。”

“那哥哥知道我装醉吗?”郝宿一语中的,“所以还是哥哥在做坏事。”

范情没有理直气壮了,他本就不存在的气焰一弱再弱。

因为郝宿又问:“哥哥今晚为什么要装醉?”

以前的事不提,他今天晚上装醉可是实打实的。还、还想要趁这个机会,亲郝宿。

范情想要把自己的手拿回来,那种被郝宿玩的|痒|又出现了。

但对方不仅不放,还玩得更多。

“是这里?”

“不……”

牙齿寻寻觅觅,在找着什么。

郝宿见范情回答不出来,就帮他答了:“让我猜猜,因为哥哥是个坏种,明知道我不喜欢男生,还想要借着醉酒的机会亲我,这样得逞以后,如果我不高兴了,还可以说自己喝醉了,连人都认不出来,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他可谓是将范情的心思全部看清楚了,并且说了出来。

每说一个字,范情就觉得手上更怪一分。

郝宿又问:“哥哥是不是偷我衣服了?”

这话问得范情一|抖,眼里都是心虚劲。

“你怎么知道的?”

却见郝宿坏笑了一下,将他的手扣住。

“诈你的。”

郝宿没有检查过自己的衣柜,不过按照他对范情的了解,对方这个世界又将情感压抑得这么厉害,必然会找一个其它的宣-泄-口。

所以他真的就只是随口一问,谁知范情连否认都没有,直接就承认了。

眼看人又羞得要缩起来,郝宿不但没有改变话题,反而还又连续拓展了几个问题。

“哥哥都偷我什么衣服了?”

“就……一件上、上衣,还……”

能让范情这么难为情的,郝宿不用多想就知道了,只他也不为范情解围,就这么耐心地等着人。

终于,范情还是说出来了。

“没有了?”

“没有了。”

声音又闷又涩,范情都不敢看郝宿了。

“那……哥哥是夜里贴-身穿着呢?还是白天偷偷穿在里面?”

轰隆一声,范情被郝宿的话问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不管是哪一个可能,范情也都是在心里想想。他最多,就是将脸埋在衣料上面闻闻,哪里……哪里会做出郝宿说的那两件事。

可同时,画面又在范情心里构想着。

他想得激|动,想得心尖|发|颤。

郝宿将他的模样尽收眼底。

“哥哥原来还没有穿吗?怎么这么胆小。”

范情的确胆小,他光知道偷人家的衣服,却连比在身上的勇气都没有。

可听到郝宿这样讲,他却轻声反驳了一句。

是真的很轻,如果不是郝宿刻意听着,可能都不会听见。

范情说:“我有拿来过……的。”

他语气软,莫名有一种乖里乖气,要被夸的感觉。

于是郝宿真就这样夸了他一句,不过话里的内容更叫人脸红。

“哥哥想穿吗?”不用范情回答,郝宿也知道答案,“回去穿好不好?”

“……好。”

“真乖。”他是弟弟,却要说哥哥乖,不对感令范情头脑眩晕。

晕着晕着,范情总算想起来备注那回事。

刚才在阳台的时候,郝宿只是说有喜欢的人是骗他的,却没有说备注究竟是给谁的。

尽管他心底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还是想亲耳听到。

“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