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殊言,自诩真君子却躲在山后做缩头乌龟,父债子偿,而今你就要为当年火焚苍山一事付出代价!”卫苏激愤不已,见到殊言就骂道。
“胆敢挑衅本尊的人不多,你倒是勇气可嘉。”殊言淡淡道。
“骂你几句又如何?而今我还要你偿命!”
荀秣接着道:“为夺瑬盏,火焚苍山,视万妖生息于不顾,陷我苍山于万劫不复之地!今日我荀秣必要为妖族报仇,为苍山雪恨!”
殊言眸色一沉道:“苍山卫苏,偷盗阖天珠反而自投法网,本尊这就替天行道。”
卫苏和荀秣惊诧的对视一眼,一同迎上殊言的攻击。殊言未带武器,只身着黑甲,两臂膀都布满玄铁鳞甲刀枪不入,十指尖长若矛头,招招狠厉。
荀秣持一长枪与之近战,殊言用臂膀挡住攻击,同时脚下敏捷又避开卫苏的长剑。魔尊殊言自继位以来从未有过战绩,六界对其真实水平不得而知,但其父威名在前,毕竟虎父无犬子,谁也无法料定殊言是否更出其父之右,便也不敢轻易与之一战。
而今苍山妖王荀秣与魔尊殊言对上阵来,殊言以一敌二游刃有余,似是不费吹灰之力。双方交手上百回合难分胜负,恐怕未用全力。
阴孤山此时阴霾笼罩,尽是肃杀之气,一魔尊一妖王交手,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荀秣长枪如惊龙入水,灵活转动,足下也是步履生风,攻防兼备。
他抓住殊言抵挡卫苏的空隙,一枪向他颈间刺去,殊言一掌推开卫苏,握住荀秣刺过来的长枪,旋身到荀秣身边,空着一只手划过荀秣脸颊低声道:“该收场了。”说罢,一击打在荀秣胸前,直让他后退好几步。
卫苏一剑刺过来只扑了个空,殊言的残影围绕在二人四周。荀秣警觉的四顾,忽然抬头只见殊言从天俯冲而下,他拉住卫苏虚步向后一闪躲过这招攻击。
却只闻身后一声闷哼。
荀秣讶然回首,只看见卫苏胸前被利爪贯穿!背后正是浅笑着的殊言,明明与平时一般无二的笑,衬着眼下一道四溅血痕却显得几分冰冷渗人。
殊言收回手,漫不经心的转了转手腕。
荀秣颤抖着扶住倒在自己身前的卫苏,她胸口不停的涌出鲜血,荀秣用手捂住却只落得满手猩红。
卫苏……死了?
苍山妖族自己唯一的亲人,小姨卫苏,她死了?从此不存在了……
那重振苍山谁与自己为伍?!那交涉各方势力谁与自己谋划?!好不容易到这一步,终于要一战重振威名,卫苏怎么可以丢下自己不顾?!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荀秣双目通红,布满血丝,闭了闭眼再睁开,泛着幽光的碧色虹膜变成竖曈,他拿起长枪招招攻势直逼命门,此时的荀秣方才显出十足的狼性。
殊言都躲避不及,他眸色沉了沉,勾起嘴角。
这瞬间,荀秣一枪刺入他的肩头,又极快的拔了出来,再刺向他心口。这两个动作之间毫无停顿,他的攻势已无章法,只用尽十分力气要置殊言于死地。
刺向心口这一下,他分明拿出了力拔山河的气势,怒吼出来,伴着一声石破天惊的轰鸣声,殊言闪身移开,荀秣一枪刺入了阴孤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