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子时长五十分钟。
因为房间不大,音箱又很高级。
连前戏时某些被压在喉咙里的呜咽、吞咽声和水声,都格外真实的在耳边响起。
画面虽然昏暗,但依旧可以清晰看见一个人被捆在椅子上,毫无挣扎反抗的能力,嘴被黑带捂着,以绝对弱势顺从另个人的摆弄。
跌宕起伏的声音越来越密集,
奚迭生看到第十几分钟的时候——
困了。
但声音和画面过于真实,难免口干舌燥,耳朵也烫的不行。他索性就着俞棱递给他的毛巾被一裹,大被蒙过头,开始睡觉。
因为两人睡一张床,空间小很多,睡得也不安稳。
半睡半醒间总觉得腰间发凉,
似乎有道存在感很强的视线在暗处盯着他,又好像是梦。奚迭生也分不清楚,在梦里他似乎变成了一只猎物,
被按在案板上,被迫露出最脆弱的喉咙,浑身上下被剥净、抹光。
草。
他猛地睁开眼,鬓角全是汗,意识到自己只是做梦,松了口气。
投影仪已经停止运作,小短片也早就放完。
落入月光的房间重新安静下来。
奚迭生无意识往身边看眼,小棱不在,
但明显刚离开不久,床单被褥被滚得皱皱巴巴,还残留温度。
似乎还有一片潮湿,
他挑起眉,猜到什么。
从房间离开以后,隔壁几间是平时用来招待客人的客房。一般情况下门是关着的,奚迭生注意到有间房被打开,掩着条缝,
“小棱?”
他压低声音,刚进屋,就看见少年自己一个人孤零零蜷在床上,漆黑眸子里落入清冷冷的月光,盛入他睡衣领口露出的锁骨窝里。
眼睛有些红,不像平时那么乖,嘴角抿得平直。
“怎么自己一个人来这里?”
奚迭生上了床,很敏锐的察觉到少年身体一僵。他放轻动作,友好的跟这人保持了距离,
笑着问:“是被恐怖片吓到了?”
俞棱盯着他盈满温柔的眼,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