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2米高的一周跳台,相信来比赛的选手都可以完成一周的跳跃吧?太低的底线,反而限制了高水平选手的上限。
余乐就算再厉害,他能在一周台上翻三个跟头吗?高度那么矮,怕不是要一脑袋栽进雪里去。
全身的力气无处用,所以想要在即将举行的“洲际比赛”里,滑出高难度高技巧的动作,拔高这次“洲际杯”的奥运积分系数,能不能在简单的赛道上玩出让人惊艳的花样儿,就变得至关重要。
余乐这么一说,周晓阳也明白了。
周晓阳对“洲际杯”这个程度的比赛,恐惧度不高,一开始就野心十足的想要拿个名次。
他也想去奥运会上看看啊!
“你打算怎么滑啊?”周晓阳直接问余乐,想要照抄“学霸”的答案。
余乐倒不在乎,告诉周晓阳自己的计划,问题是他现在也没什么想法,“先滑几次再说。”
“好嘞,我跟你一起下去啊?”
“行。”
他们下去的时候,路未方也一起下去了,三个人滑一小截就停下,商量眼前的道具选择。
入眼有好几个贴地不过30厘米的箱子,这是新手玩的东西,存在在比赛赛道上就特别碍事儿,尤其是余乐想从一个平桥,斜滑到下一个平桥的时候,横在中间的箱子就相当碍事儿了。
“其实也不是很麻烦。”余乐想了想说,“这个箱子放在这里,倒是打板头的好道具,不过能不能成功,还要滑一下才行。”
“可以。”路未方点头。
周晓阳不说话,认真记下,跟着“学霸”的思路走真好,脑子可以不带啦!
再往下去,又看见一些很难形容用处的跳台,连续两个跳台都只有两米来高,下方还没有降落区,简直就像是是立在雪地上的两个雪丘。
余乐说:“比赛的多了,才知道赛道的参差。”
路未方哈哈地笑:“这地方你打算怎么安排?其实走左边也可以,那不是有座桥吗?短是短了点,但做个麻花上下你还是可以的。就是下面没有东西,你需要滑更长的时间,到第一个跳台。”
余乐蹙眉:“让我想想。”
再往下滑,终于到了跳台区。
两个跳台。
一个4米。
一个6米。
路未方说:“三周台应该会成为争夺冠军的关键,你们能够在最终跳出的难度,也会成为这场比赛高积分系数的关键。前面好好把速度累积起来,我很期待你们在最后一个跳台的表现。”
周晓阳摸摸鼻子:“我能有什么表现,还是看乐哥的吧,他新练出的动作,肯定会在这个赛场上做出来,他要是能和雅克把这场比赛的积分系数提高,我也跟着占便宜了。”
余乐可不敢狂妄:“这雪滑起来还不知道什么感觉呢,练完再说。”
等再回到缆车,往山上去的时候,余乐才回过味儿来。
周晓阳夸他的时候,他也没谦虚一句,简直就是默认了自己和雅克会成为这场“洲际杯”的冠亚军。似乎他的自信心,随着自己的不断成长,一场场的比赛到今年,扩大到了一个“冠军是理所当然”的程度,还真是越来越胆大,不怕“打脸”啦。
适应场地,编排路线,努力在这样低难度的赛场寻找突破上限的方式,余乐很快就再度感受到了训练的乐趣,并且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其中。
这期间,雅克也在进行训练,双方虽然没有进行技术上的交流,但在观察对方路线的时候,自己也会有不少的启迪。
渐渐的,两个人显然都有了让自己满意的路线,然后开始为第二场比赛,第三场比赛编排路线。
因为在一起训练的原因,余乐和雅克都发现,双方路线逐渐变得一致,重复性太高了。但谁都没在意,路线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滑过去的时候,能够做出的技巧难度,这才是他们竞争的关键。
三天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
加上调整时差的那几天,余乐他们已经来到南非小一周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