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对白湛有些怨恨，他觉得若不是白湛，他今日也不会丢脸不说，还受了如此苦，想要上点眼药。

谁知他刚说完，黑袍人便又给了他一掌，这回直接差点将他打得丢掉半天命。

黑袍人冷冷看着他，声音中有些杀气，“他也是你可以置喙的！”

艳鬼痛苦的趴在地上瑟瑟发抖，魂体光芒暗淡，疼得半天说不出话，配上妩媚艳丽的容颜，若是其他人早已怜惜了。

只可惜动摇不了面前的人。

“记住，除了我吩咐你的事情，其他的，你最好别再自作聪明，否则下场你知道。”

黑袍人淡淡说完，便转身离开。

艳鬼脸色煞白趴在地上，心里的小九九顿时全部烟消云散，显然对这人惧怕到了极点。

……

秦靳渊将整个过程全部看在眼里。

见黑袍人离开，他想了想，随即跟上去。他暂时看不出黑袍人的实力，但黑袍人的实力显然也不会比他高太多，否则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他。

秦靳渊跟着黑袍人离开吕家居住的酒店，一路前行，最后惊讶的发现黑袍人进入了玄术部门所在的地方。

当对方脱下身上的黑袍后，露出的脸，赫然是司元正！

秦靳渊骤然缩紧瞳孔。

司元正回到房间后，没多久，房门就又被敲响了，司元正淡淡道了声，“进来”。

其弟子罗宾便走了进来。

与卓明时刻都对师傅的尊敬不通，罗宾在面对司元正的时候，脸上毫无半点尊敬的态度不说，甚至还充满了嘲讽和怨恨。

罗宾连寒暄都没有，进来后就冷冷问道，“不知道师傅这么晚找弟子，到底有何要事？”

“考题是你换的。”

司元正语气是肯定，而不是询问。

罗宾闻言嗤笑，“师傅既然知道，何必多次一句废话。”

“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罗宾再次嗤笑，“弟子为什么这样做，难道师傅自己心里没点数？”

“砰！”司元正因罗宾的态度露出怒色，一掌拍碎手边的桌子，“罗宾，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是不是？”

“师傅这话说得好笑，师傅当然敢杀弟子了，像您这般丧尽天良的人，还能有什么做不出？”

罗宾看向司元正的目光充满愤恨，

“你杀啊，司元正，你别以为我跟卓明那个蠢货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老怪物，丧尽天良的怪物，你都把我和卓明当成你续命的工具了，还想让我恭敬听你的话？想得这么美，你怎么不上天呢！”

“司元正，我告诉你，你有本事现在就把我杀了，否则我一定跟你作对到底。你不就是看上那个白湛满身气运和功德了吗？我就是让你看得见，得不到！”

罗宾恨恨瞪着眼睛。

曾几何时，他也像卓明那般敬爱着这个师傅，觉得师傅强大又正义，为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是个像老祖宗们伟大的天师，努力和卓明竞争师傅的宠爱。

可当他前不久发现师傅一些秘密后，才知道他以为一切都是假的。

师傅就是个丧尽天良的老怪物，竟将他和卓明两个弟子当做续命的工具，就如同司元正现在这具肉身的“前身”般，最后努力修炼的结局，就是成为师傅续命的新身体。

只可惜，他发现得太晚，他已经没有能力逃脱了，只能被动接受未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