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旁边的鬼面狗崽却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只厉鬼的样子。

对方一出来，就咻的飞到李芸芸面前，四只胖短腿紧紧抱住李芸芸的脖子，窝在对方胸口亲昵的呼唤，“妈妈，抱抱～”

虽然貔貅鬼魂的样子不太可人，但浓浓的小奶音是真的好听。

李芸芸忍不住拖住小狗崽，秀丽的脸上露出独属于母亲的温柔，轻轻应了一声，“嗯。”

无论如何，鬼面狗崽也在她肚子里待过几个月，更是在死后陪伴叫了她十年的母亲，多年朝夕相处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磨灭的。

只是她们之间的母子情分，终究还是太浅。

她的戾气怨气已消，要去转世了。可鬼面狗崽却还是厉鬼，入不了地府，投不了生。

想到此。

李芸芸忍不住抬头祈求的看向白湛，“大师，你有办法吗？”

虽没明说，但白湛却是听明白了。

厉鬼虽然强大，可当鬼到底不是个事，万物生灵还是要进入轮回才能生命永远延续下去，否则终究会被时间的巨轮湮灭。

不过。

“它是瑞兽，除非他自愿，否则没人渡化得了它。”

白湛很无奈，别说他现在还是个菜鸟，就是得到高僧来也没办法，这只瑞兽鬼魂或许不是特别厉害，但其本身拥有的天道优势还是存在的。

瑞兽乃天赐灵兽，生来就享受天道庇佑，命运不受主宰。

李芸芸闻言立刻看向怀里的小狗崽，带着期盼，

“宝宝，你不是说想和妈妈一起去投胎吗？现在和妈妈一起走好不好？”

“嗷呜～”

鬼面狗崽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母亲，低低嗷呜叫了一声，却并没有如李芸芸所愿那般点头，而是眷恋的用脑袋蹭蹭。

李芸芸着急，眼眶一红，

“宝宝！你之前不是很想投胎的吗？现在怎么不听妈妈的话了？你不喜欢妈妈了吗？”

“嗷呜～”

鬼面狗崽紧紧抱住她，小奶音也是充满了不舍，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李芸芸急得不行。

白湛见状，劝说，

“你当过厉鬼，应当知道执念难消。它之前被赵航招魂出来，没有及时返回地府，又生出歪念投进你的肚子里想要带着记忆厉鬼化身，即便它是瑞兽，触碰到了天道底线，也会遭受惩罚。”

“本来它是想用功德作弊托生，但现在失败了，受到反噬，要是我没算错，它想再得到投胎机会，至少要再等个几百年去了……”

就算有机会，这只貔貅鬼魂自己愿不愿意还是两说。

毕竟利用功德作弊，没有通过正常途径投胎转世，也是带着前世记忆的。换句话说，这只貔貅鬼魂其实根本不是真的想投胎，它只是想拥有活人的身体，去完成它放不下的生前执念。

李芸芸是厉鬼，自然清楚变成厉鬼的人都有难以消除的怨气执念，喉咙哽咽。

她和鬼面狗崽的母子缘分，终究只有这么多。

李芸芸温柔抚摸着狗崽身上的容貌，满目含泪，

“宝宝，虽你非我亲子，但妈妈爱你。将来你若想转世了，再来做妈妈的宝宝好不好？”

“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