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着墙,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防盗门,薛玉垂眼,盯着地面,笑得人畜无害。
他有的是耐心,十年他都能等,还在乎多等几分钟甚至是几个小时?
不过……
从现在开始这待时费可就贵了呐!
如他所料,半小时后门锁轻响,防盗门开了一条门缝,薛玉佯装不知,垂着眼,继续用欣赏情人的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楼梯间的地板,唇角的弧度缓慢加深。
拢紧浴袍的领口,将腰带绑成死结,君沥海慢吞吞地推开门,面无表情地盯着薛玉的侧脸,不悦地眯眼。
不是总能在第一时间了然他的心意么?现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迟钝?
等了许久,薛玉始终不曾转过脸来看他一眼,开门前的防备与纠结瞬间成了笑话,门把手上莹白的手越攥越紧,君沥海莫名恼怒,关门:这就打电话找家装公司把门口的地砖换了,让你看!
锃亮的黑色小牛皮鞋兀然横在门与门框之间,目光意犹未尽地在莹白修长的小腿上打了个转儿,薛玉终于抬眼,笑吟吟地凝视着君沥海:“哎?原来君教授在家呐。”
“嗯。”君沥海气势一泄,错开目光,面瘫着脸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转身往里走了两步,“刚才在洗澡。”
“哦。”薛玉哂笑,也不戳穿那别扭的人,不紧不慢地进屋反锁了门,从身后圈住君沥海,挑着腰间死结儿,温声问,“怎么连个结都打不好了,嗯?”
“薛玉。”背骤然绷紧,漂亮的眸子里情绪翻涌,君沥海强作平静,“我是你的导师。”
“导师……”从容地解着打了三道的死结,薛玉意味不明地问,“这就是你逃避的原因?”
“……”君沥海沉默,握住薛玉的手,固执地阻止薛玉解开最后一道结。
“既然您这么有职业道德……”暂时放弃了形同虚设地腰带,薛玉兀然收紧右臂,将人锁在怀里,左手大喇喇的滑进浴袍,若即若离地摩挲着平坦的小腹,沿着脐下毛发下滑,指尖顿在浓密地带打着转儿,“君老师,能不能现身说教,给我补补《生殖健康与性、科、学》?”
“……”君教授攥着薛玉的手腕,难堪地闭眼,“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薛玉不为所动,握住低垂的软肉,揉搓撸动:“君老师,这种现象是叫勃、起么?”
“……”
指腹抹着顶端渗出的水珠,轻柔地打着转儿,薛玉得寸进尺地问:“请问君老师,这液体是什么?”
“……”
带着怀里的人转身,面向玄关里的穿衣镜,薛玉凝视着镜中人极力隐忍的神情,呼吸变得急促:“君老师,讲课的时候可以闭眼么?”
“……”
“君老师,不回答我的问题是嫌我做的不好么?”
“……”君沥海紧抿着唇,睫毛微微颤抖,薛玉低头咬着通红的耳廓,温声蛊惑,“既然这样,请君老师给我做个示范好不好?”
“不。”
“怎么办,我做的不好您又不肯给我示范……”舌尖探进耳廓里打了个转儿,薛玉低声呢喃,“要不然把浴袍脱了,让我看得清楚些好不好?”
“……”君沥海不语,松开薛玉的手腕,死死地攥住了浴袍。
“呵!”薛玉轻笑,贪婪地盯着在心间萦绕了十年的面容,看着那张清冷漂亮的脸因为自己的触摸而布满薄薄的红晕,逐渐加快了手上动作。
“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