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见朗宁身边的男人,程清瞬间想起了这八个字。
而且,那男人对着他放的光……
啧!简直堪比切割激光,恨不得将哥大卸八块呐。
捕捉到朗君的低咒声,眉梢微动,对那男人和朗宁风骚地笑了笑,程清收紧手臂,暧昧的贴着朗君的耳朵,慢吞吞地说:“老流氓,你真渣。”
如果说看心上人吃干醋是种情趣,那么当令心上人吃干醋的罪魁祸首活生生的杵在两人面前时,情趣就变成了情债。
亲昵的、如同宣示所有权般的举动,疏离的、近乎指责的言语,朗君一时间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情债近在眼前,无暇跟心上人作出解释,只得收紧手臂,掀起唇角,挂着公式化的微笑对情债微微颔首,转而问朗宁:“怎么跟恭子一起来了,陈医师呢?”
“陈医师今天值班,我就自告奋勇跟朗宁一起来了。”恭子笑着接话,目光中丝毫不掩对朗君的狂热。
“有心了。”
“哎?恭子也不是什么外人,小君你客气什么劲儿呦!”朗宁眯起眼打量着程清,笑得狡猾,“先抱咱们伤兵回家才是正理。”
“是啊,飞了一路指定累了,咱先回家。”恭子十分自然地搭朗君的腰,朗君垂眼扫了眼笑容转淡的程清,皱了下眉,并未拒绝。
从机场到青悠花园车程58分钟,程清始终噙着笑,佯装闭目养神。
眼底下干净了,可属于那三人同一国的各种话题争先恐后地钻入耳朵里,让他想忽略都难。
没准儿哥压根儿就是个外人,他俩才更该双宿双栖。
程清别扭的在心底冷笑:哥稀罕你呦!水性杨花的老流氓,等哥压回来就休了你!
啧!程清同学,你不稀罕他为什么还心心念念想压他呦!
车停在青悠花园门前,朗宁咋咋呼呼的下车去排队买糖炒栗子。
干冷的微风灌入车窗,程清却诡异地觉得车内愈发沉闷。
程清睁开眼,无视视线焦灼在朗君身上的恭子,笑吟吟地凝视朗君:“正好趁这功夫送我回警院。”
“嗯?”朗君一愣,随即皱眉,“你的腿住宿舍不方便,恐怕……”
“朗先生……”程清优雅地将食指竖在唇边,示意朗君听他说,“我只是伤了一条小腿而已,不至于生活不能自理。”
“……”朗君凝视程清,沉默片刻,“但你住宿舍的话,连床都爬不上去。”
“你当那几只小禽兽是死的呦?”
脑补了一下薛玉带领两个小禽兽上下其手将程清弄上床的场景,朗君语气骤然变得冷硬:“他们毕竟是外人。”
程清失笑,不置可否的耸肩——难不成你就是我内人了?
“别闹,先跟我回家。”语调转缓,朗君伸手试图握住程清的手。
“啧!我凭什么呦?”程清冷笑着甩开老流氓的爪子,瞥了一眼恨不得贴在老流氓身上的恭子,“您还是先捋清楚到底该带谁回家再说其他的吧!”
说完,推门下车,单腿蹦蹦哒哒,跳向最近的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