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随手抹了下嘴角残留的液体,程清不厚道的挑着云端漫步的下巴调笑:“啧,这不是被你祸害的么?瞧你这股子勾人的劲儿,妹子们都被你比下去了有木有,哥还怎么找妹子呦!”
“德行,怎么不说你自己吹毛求疵呐!”
“勾兑妹子当然要勾兑可心的,哥是有品位的人,你懂得。”
“懂,哥太懂了,不就是法医系多性冷淡么!”
“滚你的!你特么才性冷淡呐!”
“得了!江湖上可木有传言说临床性冷淡多的,走,去找骚年们划拳玩骰盅去?”
“免了,哥只对妹子感兴趣。”然而故作无意的扫了一眼几个“重点观察对象”,却又莫名觉得这妹子都太柔腻了,程清突然开始蛋疼,打了个惯用的手势示意调酒师再来一杯血腥玛丽,不想另一位调酒师直接推了两杯激情海岸过来:“程先生,27号桌的秦三少请的,请两位先生赏脸。”
目光扫向角落里的27号桌,看不太真切,只依稀分辨出三五个妹子在陪着五六个男人聚在那里喝酒,其中一个男人发现程清在看他们,举杯示意后,干了杯里的酒,倒了下空酒杯。
“抱歉,我和我朋友只喝血腥玛……”拒绝的话没说完,程清兀然发现,云端漫步那个问题少年,正端着半杯激情海岸对着隔了两个座位的粉嫩骚年抛电死人不偿命的勾魂媚眼。
“你倒是敢喝。”看着起身往这边走的27号桌男人,程清突然有点头疼,他真心不该带着这问题少年来这种地方,A市达官贵人多,不比T市,出了什么乱子他都能摆平。
“啧,你点了不就是喝的么?就算来送钱包的是你妹夫,也不可以这么小气呦!”
程清无语,自相识至今,他是第一次这么期待老流氓的到来。
朗君接到母暴龙的电话的时候,刚从浴室出来,正准备上床睡觉。
骤然知道说去图书馆查文献的轻尘妹子和母暴龙一起去了爵色,指关节被他捏的咯吱咯吱直响,却还是冷笑着万分平静的应了声:“半小时后到。”
喧嚣的舞曲,朦胧的灯光,令朗君稍感不适,进入爵色后,本能的皱眉眯了下眸子。
熟门熟路的走向吧台,隔老远就看见那轻浮的男人正拽着醉倒进秦三少怀里的母暴龙跟几个男人交谈,抑或说是交涉。
不用想也知道这俩二货着了什么道道。
推推眼镜,敛起眸子里的冰冷,朗君微笑着走到程清身边,自然的搂住了程清的肩膀:“秦少,这么巧?”
“朗君?”秦三少是A市名人——近百十年内最高调的私生子。秦家老爷子稳坐二把交椅,虽然他家老头子已经对外宣称因病修养,他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在官场却是混的如鱼得水。秦家子弟欺负人从不张扬,唯独这个成功由暗转明的秦三少完全摒弃了秦家“蔫儿坏”的优良传统,一股子嚣张跋扈劲儿在圈子里人尽皆知。“真是稀罕人物,出来玩了那么多回都没碰见过你,啧啧,一起玩玩儿?恭子可是为了你一天到晚跟丢了魂儿似的!”
“秦少好意心领了,我只是过来接不着调的小舅子回家。”自动屏蔽秦三少最后一句话,朗君微笑着扫了一眼秦三少身边粉壮实的恭子,一指云端漫步,“秦少给个面子?”
“小舅子?”恭子按捺不住,语调阴郁的问,“怎么没听朗伯伯说起过?”
“还没到对外张扬的时候。”
“是么?这么说我还有机会啊……”恭子不善的扫了一眼程清和云端漫步,“秦少,这可是两个尤物呐,错过可惜了。”
“嗯?”秦三少手背温柔的蹭云端漫步的脸,似笑非笑的斜挑了公子一眼,低叹,“可是朗君让我给他个面儿呐!真是为难,给了对不起这喝了我酒的尤物和恭子,不给吧……”
朗君五指略微收拢,程清的肩头被捏的生疼,不着痕迹的挣了一下,没能挣脱。
程清随手拿起吧台上的血腥玛丽,浅酌了一口,斜倚着老流氓,挑眉静看一个老流氓和一群老流氓现场版的狗血剧。
所谓的秦三少是个很会看人下菜碟的人,刚才的嚣张敛起了大半,现在说是为难还如说是不愿意栽面儿。
啧!看来老流氓不简单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