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要是真的,那魔头不早把天帝给砍了!”另一个小妖喊道。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们口中的“魔头”正从他们身边走过。
只是那人身上半分灵力都没有,衣衫褴褛,发丝凌乱,沾染着血污的面庞自带一种骇人的气质,加上一身浓重的血腥气,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厉鬼。
让人心底发寒地远离了些。
青琅并未给他们什么眼神,只是往前走了。
不是他不杀长柏,只是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五百年间,青琅不眠不休,步履不停,一直往西走。
他踏过污泥,也走过戈壁,淌过河流,也跨过海洋。
青大槐给的防护神器已经个个变得破败不堪,再无功用。
蔷露给的药物一百年前就已经用尽,半分不剩。
医神给的好运符已经薄如蝉翼,气运微弱。
他右手破了个窟窿,几乎要露出森森白骨。
他左腿断了根骨头,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有妖兽将尖牙刺入了青琅的胸膛,断了进去,长到了肉里。他每一次行进,那尖牙都要磨他的血肉,刺他的骨头。
他在沙漠里行走,头顶是烈日,脚下是黄沙。
疲惫,炙热,干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