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青琅轻轻摩挲宁手心,那里匕首划过的伤口已经愈合,不留半分痕迹。
可青琅指腹划过的那一刻,仍激起一道滚烫火热。
像是余痛未消。
因此,凤宁像是失了神一样,轻轻点了头:“……疼。”
月光柔柔地从窗外洒了过来,给人镀上一层银辉,一切都变得温柔而朦胧了起来。
恍恍惚惚中,青琅几乎觉得一切都回到了几个月之前。
回到了他尚且不知真相,回到了梦境尚未破碎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也是这样躺在床上,也是这样眉眼之间净是缱绻温柔的情意……和此刻似乎没什么不同。
那时候凤宁若是说疼,他便会凑过去轻轻吻他。
或是眉眼,或是指尖,或是腕骨,或是每一寸凤宁紧绷的肌肤。
于是此刻,青琅也同往常一样,低下头,轻柔地亲吻凤宁的手心:“乖,不疼了。”
青琅呼出的气息和落在手心的亲吻都滚烫得像是岩浆,激起一阵酥麻颤栗。
凤宁睫毛轻颤了一下,但并未抽开自己的手。
青琅轻轻将凤宁圈进怀里,道:“我其实并不是气你给了涂白血,而是气你那般不在意……以后不要轻易给人血了,也不要觉得这没什么,不管是令你心中有愧的兔妖,还是你最疼爱的大弟子,无论是谁,都不该令你心甘情愿地忍受疼痛。”
月光温柔,青琅的声音也柔和了些许,恍若裹着棉纱的糖块儿,轻轻撞进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