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手腕翻转,断恩鞭的第一鞭就猛地打在了长柏的脊背上。

“啪!”

一道血痕蜿蜒而生。

伴随着长柏的惨叫,凤宁声音显得越发冷清:“我罚你,并不是因为你误杀了我,而是因为你借着要救我的名义,想杀青琅。”

长柏额头冷汗直生,脸色也变得灰白:“您还是为了他……”

过了一会儿,他面容又变得扭曲,咬着牙问道:“他不该死吗?他囚禁您,蛊惑您,独占您,他凭什么?!凭什么不死??”

“啪!”

凤宁:“第二鞭,罚你杀了我,让青琅痛苦了五百年之错。”

长柏又咳出血:“师尊还是杀了我吧,只要我活着,那畜生就安宁不了。”

凤宁皱眉,又甩出去一鞭。

“啪!”

“第三鞭,罚你口出恶言,不知悔改之错。”

“第四鞭,罚你撒谎成性,用一体双魂逃避责罚之错。”

……

“第十四鞭,罚你两千五百年前伤害魔族子弟之错。”

长柏已经变得奄奄一息,身上没一块儿好肉,话都难以说出。

归宁门的内门子弟外门子弟纷纷赶来,将施行台下围了一圈又一圈。

但每个人都很安静。

凤宁再次捏紧了手中的断恩鞭,打上去,道:

“……第十五鞭,断我初次遇你就救你性命之恩。”

长柏眼睛猛地睁大,沙哑的声音隐隐吐出了个“不”字,可他一张嘴,浓稠的鲜血便吐了满地。

“第十六鞭,断我教习你法术之恩。”

……

“第二十七鞭,断我收你为弟子之恩。”

长柏忽然凄厉地哭喊了起来,凤宁顿了一下,最后一鞭狠狠甩上他拱起的脊背。

“最后一鞭,断你拜我为师之恩。”

长柏脊背立刻塌了下去,哭声也渐止了,他趴在地上,了无声息。

凤宁扔了鞭子,冷声说:“从此之后,你与我归宁门再无干系。”

他顿了一下,鞋尖抬起长柏狼狈无比,血泪纵横的脸,面容平淡,说出来的话也如结了冰一样的冷:“但还没完。”

长柏咳着血,用尽力气去抓凤宁的手。

凤宁躲开了,于是长柏只抓到了凤宁的衣袖。

衣袖被拉扯,以长柏的角度,刚好看见了凤宁手腕上那根红绳。

长柏盯着那根红绳,神色都变恍惚了:“……您又要和他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