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是人 匿名咸鱼 2327 字 2022-08-31

初代和二代——霍崇晏名义上的爷爷和父亲都失败了,第三代实验体根据他们的成果抑制了病变速度。

霍崇晏早年提取的基因片段因未持续注射专用抑制剂,两年前出现了混乱现象并逐步加剧,这像一个预兆,宣示着噩耗可能在某天降临到本人头上。

张源的出现,像是给这个死局敲开了一条小缝隙。

霍崇晏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张源床前坐了许久,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烟灰落了一地,手上的烟燃到尽头也没被吸上一口。

最近他总是不自觉地想到张源,很奇怪。

起初是觉得张源身份成谜、又能用来堵住议会的口才留在身边观察,接着是因为他珍贵的研究价值,没研究完结果人跑了。

彼时他生出的是小宠物忤逆自己的愤怒,包括一开始抓张源回来那几天,恨不得将人治得服服帖帖不敢生任何反骨。

可张源一直在哭一直求饶,话语里似乎天大的委屈全是自己一个人给的似的,他又觉得,他想要的也不是这样的张源。

最开始半迫于压力半顺从于隐藏最深的那点心思,霍崇晏确实想要一个比自己更健康的后代来证明,来证明什么——不屈服于自然规律?

回过头来看,在污染区面前尚且束手束脚,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是故陆行纵然给予了一点希望,他能接受,却也没有抱有期待。

但是张源这个人,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看待了。

我病了,昏昏沉沉睡了两天两夜,睡得不太安稳,一个接着一个的噩梦,有光怪陆离的,有很真实的。

先是梦到高中期末考考文综的时候,我把政治大题全写错位置了,离考试结束还有十分钟,来不及换卷了。

然后梦到我小学的时候爸妈闹离婚,每天不是吵架就是冷战,他们离婚那天碰上学校开家长会。我上台领了个飞跃进步奖,结果所有获奖的同学里只有我没有父母在台下看着。别人都兴高采烈地迎接父母的夸奖,就我一个自己坐在位置上傻傻地把会听完。

接着又梦到我爸开车走了,我有去找过我妈,正好远远地看到她牵着一个背着书包的小男孩,我没敢跟她打招呼。

更离谱的是梦到被绑在床上,没日没夜地被陌生人操,对方非得把我操怀孕不可。

我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怎么都醒不过来。醒不来也挺好,不过这临终噩梦多少有些不吉利。

最后多亏陆行那装了唢呐的大嗓门,把我的魂叫了回来。

他说我得了重感,因为在巡察部积了一身寒气,这回稍微着凉就大病一场。

我问他有没有吃的,他一边嚷着「谢天谢地,有胃口证明病情有好转」,一边到厨房给我盛了一碗粥。

我捧着碗,直接喝了一大口,烫得我舌头生疼。

陆行跟个老妈子一样叫我慢点吃。

我握着汤勺一口一口地吞咽,吃到一半又听到陆行大惊小怪喊着「诶诶诶好端端的怎么哭啦」。他急急忙忙递了张纸巾给我,我没接,抹了一手背的眼泪。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感冒断断续续拖了一个多月都不见好,借养病时间我想通了不少事情。老实说,我现在心态好多了,将不做无谓抵抗奉为最高行动指南。既然这操蛋的世界来都来了,又走不了,该吃吃该睡睡,苟到最后就是胜利。

而且我不需要再担心生孩子事宜,就连抽血也只在昨天抽过一次而已——据陆行所说是霍崇晏下的命令。

至于霍崇晏本人……怎么说呢,回东区以来,我俩的关系逐渐变得有些微妙。说炮友的话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但我们确实做着炮友才做的事情,硬要说的话我就是给霍崇晏当免费鸭子。

说没爽到是假的,男人嘛,多多少少有点屈服于下半身的快感。

在上床方面我和霍崇晏越来越合拍,我知道他喜欢用什么姿势、听我怎么样呻吟,他知道我身体每一处敏感点、每次都能控制我射的临界点。

几乎这公寓的每一个地方我们都做过,但我知道他最喜欢在高得吓人的地方操我。他说我在高处时会很紧张,一紧张后穴就收缩得厉害,吸得他恨不得把魂都丢在我身上。

刚开始那会儿,估计是他气还没消,总是在床上欺辱我。嘴上的污言秽语都是基操,什么捆绑、边控各种花样换着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