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样貌、性格与脾气都是一等一的好。

……怪不得陛下喜欢!

想到这里,他又不由自主地将视线移开,偷偷瞄了文清辞一眼。

文清辞正握着纤细的狼毫笔,一点点照着《杏林解厄》上的图样,描摹图画。

他的动作不急不慢,绘出的图案更是细腻传神。

看到他手下的图样,医士也屏住呼吸,不敢再说话了。

医塾已经修整完毕,再过几日,文清辞便要开始授课。

而在那之前,必须先将《杏林解厄》的前几章誊抄下来。

几个医士忙了三两天抄完了文字部分。

但夹在其中的配图,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照着画下来的。

没有办法,几人纠结一番只好来求助文清辞。

而他竟也真的忙里抽闲,一幅幅画了下来。

房间里众人屏住呼吸,一时间耳边安静至极。

直到院里隐约传来一阵说话声,这才有人回过神来向外看去。

——谢不逢还未换下上朝时穿的龙袍,便来到了太医署。

这虽已是太殊宫内的日常,但医士还是被吓了一跳。

他们慌忙站直了身想要上前行礼,但谢不逢却缓缓摆了摆手,便径直走了进来。

一身玄衣的年轻帝王,站在桌案前,与众人一道垂眸向纸张上看去。

刚才在文清辞身边围成一团的医士们立刻站直了身,眼观鼻鼻观心。

然而坐在书案后的文清辞,却始终没有抬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殿里又多了一个人。

文先生怎么还没有注意到陛下?

一边的太医们都不由替谢不逢着急了起来。

难道是画入迷了?

过了小半盏茶的时间,画完肺叶解剖图的文清辞右手终于一顿,缓缓将笔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