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文清辞怀中的兔子,淡淡地说:“这段时间,它只有我一个人喂。”

谢不逢的语气非常平静,但文清辞竟然从他的语气中,读出了几分隐忍的伤感。

就像是……谢不逢这个一国之君,在这一年间都是在与这只兔子相依为命一般。

理智告诉自己,这不可能。

这是文清辞的心脏,还是因为谢不逢的话而轻轻颤了一下。

摸了两下后,谢不逢便从竹篮里拿出果干,放在了兔子的嘴边。

白兔浅粉色的唇鼻,凑上前去轻轻嗅了两下。

接着便一点点啃食起了谢不逢手中的东西。

“雨还没有停,”谢不逢一边喂兔子,一边转身轻轻地皱了皱眉,他对文清辞说,“爱卿怎么不打伞?当心感染风寒。”

语毕,谢不逢就将手中的果干放到了桌上,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披风,轻轻替文清辞覆在了肩上。

爱卿。

文清辞现在只要听到这个词,便头皮发麻。

他立刻将视线移开,将心中古怪的感觉压了下去。

顿了几秒才缓缓低头,向自己身上的披风看去。

同样的织锦缎,同样的暗绣玉兰。

哪怕是阴雨天,也无法遮住它的淡光。

直到龙涎香袭来,文清辞这才反应过来,谢不逢身上穿着的这件衣服,与自己的好像是同款……

刚才脱下来的披风还带着余温。

谢不逢的身形比文清辞大了一圈。

披风也同样宽大。

文清辞的身体,被完完全全地藏在了玄色的衣袍下,寒意也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那一刻,他被熟悉的气息所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