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文清辞冷冷的声音,便于殿上回荡。

沉默片刻,他终于抬起眼,深深地朝着谢不逢看去:“您体内的毒,究竟是哪里来的?”

文清辞的表情无比严肃。

他一点也不喜欢有人用性命开这样的玩笑。

但此时正值生死关头,并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文清辞只得暂时将它强压在心底。

墨色的眼瞳,如一汪寒潭。

将谢不逢映入其中。

面对着这样一双眼睛,谢不逢没有办法说谎。

况且……他也不会对文清辞说谎。

谢不逢缓缓笑了起来,双冰冷的琥珀色眼瞳,也在忽然之间有了温度。

“清辞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谢不逢轻声说,“是我自己下的。”

他的语气非常平静,仿佛不觉得这有什么似的。

文清辞咬牙道:“我是问您的毒药,是从哪里来的?”

“这不是闹着玩的事,要想解毒,必须先知道毒药是什么,才可以对症下药。”

此时他正站在榻前,双手有些无奈地垂在身侧。

坐在榻上的谢不逢,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文清辞的问题。

他忽然向前,轻轻将文清辞的腰拥入了怀里。

文清辞的腰极细,几乎一手便能掌握。

此时更是完全被谢不逢所锢。

伴随着这个动作,谢不逢的脸颊缓缓地贴在了文清辞的腰腹旁。

他笑了一下,终于如实回答了这个问题:“是你当初留在太医署的。”

文清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