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宫殿, 曾与他的所有噩梦有关。
马车还未停稳, 宋君然便跃了下去, 快步向文清辞走去。
没想下一刻, 便有侍从缓缓抬手,将宋君然拦了下来。
对方略显为难地朝他拱手行礼,极其不好意思的说:“抱歉,陛下特指这位头戴帷帽的大夫诊疗。稍后吾等便送您去其他宫室休息,望您理解,”
宋君然随之蹙眉。
这时,文清辞也踏着马凳走了下来。
他缓缓回头,朝一脸担忧的宋君然说:“师兄放心,我会处理好此事。”
文清辞的声音轻柔而坦然,似乎已下定决心。
……师弟虽大部分时间都很好说话,可凡是决心去做的事,却没人能将他拦下。
例如当年执意入宫报仇。
宋君然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
“……好,那你切记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他又简单叮嘱了文清辞两句,终于随侍从一道去往了另外宫殿。
马车伴着铃响,驶离了太医署。
没了遮挡,宫道瞬间开阔起来。
“先生,这边请——”
见宋君然离开,站在一边的侍从总算松了一口气,他连忙上前带着文清辞向内走去。
“好。”
夏末的暖风,托着帷帽上的白纱,从文清辞的脸颊边蹭过。
如同温柔的抚摸。
踏入太医署院门的那一刻。
文清辞不要自主地抬头,朝门匾处看去。
原本悬着“药生尘”三字木匾的位置,此时空荡一片。
显然,这个院子的确已如世人所说那样挪作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