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了他的血。』

废帝曾借文清辞之口,说他不愿说的话。

原本只是个太医的文清辞,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谢不逢缓缓握紧了缰绳。

他以为这群人自己早已处理干净。

没想竟还有人,对文清辞心怀恶意。

……文清辞将要回到自己的身边。

而自己一定要在那之前,将这些人全部扫清。

一曲终了,红绸如赤色巨龙游过长街。

那口木棺与其背后百官一道,在万千百姓的注视下,消失在了太殊宫中。

进入宫门的那一刻,谢不逢攥紧了手心。

他轻轻地摸了摸手腕上那根沾染了血污的羊毛手绳,动作温柔至极,生怕一不留神便将它碰坏。

哪怕主人细心保管。

可是几年过去,它仍不免被磨损得陈旧、枯朽。

但却是谢不逢现下能够触碰到的唯一温暖。

回雍都之后,谢不逢没有休息,直接更换便衣,向城南的一座府宅而去。

他登基之后没过多久,在太殊宫里待了一辈子的兆公公,便自请离宫养老,搬出皇宫住到了早已购置好的私宅中去。

一身玄衣的年轻帝王,缓步走入府宅之中。

在到来之前,他已命人备好的厚礼,早早送到了这里。

府宅也早被暗兵把守,表面看与平日里无异,实际上连只苍蝇也难以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