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边……却又忍不住在心底里偷偷艳羡这样的人。

而谢钊临倒台后,原本畏惧当今圣上,不敢妄言的松修府众人,也逐渐光明正大地谈论当年发生的事。

宋君然不许众人在谷内讨论雍都的事。

因此白之远一边说话,一边忍不住默默观察着周围。

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他连忙清了清嗓子,换个话题假装与文清辞讨论医理。

但最后一秒,白之远还是忍不住悄悄说了句:“……据说废帝现已彻底被逼成了疯子,谢不逢的手段,的确是狠。”

……

刑部大牢内有专人负责看管谢钊临。

此时他的状态的确已经和白之远说的一样,彻底地陷入了疯癫。

谢钊临明天有大半日的时间都在胡言乱语,不断惊恐地祈求“殷川大运河下的冤魂”离他远一点。

他嘴里的话,来来去去都是那两句。

听得久了,负责看管他的士兵,耳朵里也起了一层茧子。

不过他嘴上虽厉害,可是负责看管谢钊临的人都能看出,这位废帝已至极限。

谢钊临被从圆牢,换入了水牢之中。

这日,被押在此处的他,神志忽然清醒了不少。

他不再像以前一样疯癫大喊,而是瞪圆一双眼睛喃喃自语:“……朕,知道,朕就知道。”

“哈哈哈文清辞,那日,那日的话就是你说的,不是朕的幻觉!对不对?”

他想起了百巧楼里那一天,文清辞出言刺激自己,企图将自己逼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