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远在雍都城郊的光成寺,也在这个时候敞开了大门。
一列身着重甲的士兵,走入光成寺内,打开了幽禁着谢观止的斋房房门。
“——你们要做什么?”谢观止一脸戒备,他向后退了一步,厉声问道,“是父皇派你们来杀我的吗?”
两个士兵对视一眼,转身向谢观止行礼说:“回禀殿下,废帝谢钊临已被押入圆牢。我等是奉陛下之命,来接您回宫的。”
废帝谢钊临?
陛下?
光成寺远离雍都,更何况谢观止一直处于幽禁之中。
别说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连去年发生了什么都不太知晓。
这突然袭来的巨大信息量,让谢观止的脑袋空白了几秒。
“你们是说,我父皇已经被废了?”
“是的。”
“被谁废的?”他迫不及待地地问。
话刚说出口,谢观止就已经想到了答案:“是不是谢不……呃,我是说大皇子?”
士兵回道:“是的,殿下。”
“天……”谢不逢居然真的做到了。
谢不逢和谢观止既是兄弟也是对手。
自己惨遭幽禁,可谢不逢却在北地大放异彩,甚至杀回雍都废了他们的父皇,自立为帝……两人的命运就在那一年的大运河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转向了两个不同的方向。
若是放在一两年之前,谢观止定会嫉妒不服。
然而现在,幽禁时光或多或少地抹去了他身上的尖锐之气。
知道北地有多么危险,而仗又有多么难打的谢观止,沉默半晌却只说出一句:“……文清辞果然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