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个时候,他的死活还不全由自己说了算?

凡是战争,受伤都是必然。

等谢不逢死后,自己先压上几天再随便编个理由,说他旧伤发作,不治而亡便可。

皇帝不断轻点着桌案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他缓缓地看了站在殿下的恒新卫一眼,沉声吩咐了起来。

当日,雍都的欢庆声如浪水一般冲入了太殊宫中。

可皇宫却始终陷在死一般的寂静里。

恒新卫无处不在,忙得要命,似乎是在布划着什么。

皇帝深知不能打蛇草惊蛇的道理,因此他稍稍改变计划,将兰妃、小公主还有文清辞,都暂时留了下来。

不过他们能留的时间也不长了……尤其是文清辞。

皇帝决定庆功宴结束后,便立刻放血制药,一秒也不耽搁。

文清辞身边的看守多了一倍。

他们不再像之前一样死守在小院外,皇帝放了一半恒新卫进来,蹲在他的背后时刻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文清辞像没看到这群人存在一般,直接将其无视,继续着自己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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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心似箭。

北地的大雪一弱,谢不逢便带着数千亲卫,骑快马以最短时间奔向雍都。

队伍行至郊外,忽然停了下来。

少年在驿站里沐浴更衣,换了一套崭新的玄甲。

甚至以往松散竖在脑后的黑发,也被整齐梳好,用他平日里最珍惜的那串晴蓝色药玉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