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逢现在应该就处于这样的状态。

文清辞想要尝试着开口,让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少年松手。

可是他刚才启唇,少年的目光突然变得无比幽深。

下一秒,滚烫、干燥又柔软的触感,就这样袭了上来……

两人的位置瞬间颠倒。

文清辞随之瞪大了眼睛。

等等,他现在生着病,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紧接着,谢不逢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文清辞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透过琉璃碎片溜进来的光,还有暗红的色彩,与文清辞不同以往的、披散着的长发……

这一切都在混沌间令少年以为,眼前发生的事都是自己的疯狂梦境。

既是做梦,那便要肆意妄为。

不同于离别时的小心轻吻。

这一次谢不逢狠狠地啃咬了上去,攻城略地,夺走了他肺腑中的全部空气。

接着,缓缓地向下探去。

……

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

文清辞不知道这场混乱持续了多久。

担心将外面的人引来,文清辞始终紧咬着唇,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因为缺氧,长泪从他的眼角滑落。砸在了少年的手臂上,然后又顺着肌肉线条向下滑去,融入了米白色的羊毛手绳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雍渡到长原镇一路几乎未停的奔波,本就将他逼上了极限,疲惫感一道一道叠了上来。

他全凭意志与胸肺间的痛意,这才强撑着没有失去意识。

谢不逢始终紧紧攥着文清辞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