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算是个秘密,要不是禹冠林曾在哀帝几次病危时,被带到这里替对方看病,他恐怕也会和大多数人一样,被瞒在鼓里。

兰妃喝了一口茶,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好歹是一代帝王,现在也只有我会在这种日子里记得他了……”

顿了顿,又稍显生硬地补充道:“陛下……或许也会吧。”

文清辞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外面的雨停了,兰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文清辞说着前朝旧事,一边带他向寺内走去。

她常与皇帝聊这些事、提到哀帝,因此文清辞之前就知道兰妃和那位故人还算熟悉。

不过转眼,两人就走到了一座大殿前。

“罔极堂……”文清辞忍不住念了一下。

“这是供奉哀帝牌位的地方。”兰妃说。

来皇寺小住的兰妃打扮也很朴素,与一般居士没有两样。

换上素衣的她,表情平静,看上去沉稳优雅。

文清辞放缓脚步,跟兰妃一起走了进去。

罔极堂建得极其高大,相比之下殿门就有些小了,从外面看只能见到黑漆漆一片。

文清辞没有多想,自然而然地以为罔极堂和一般的佛堂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踏入殿内的那一瞬,文清辞整个身体都如被冻住般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满殿造型夸张的壁画与雕塑,在一瞬间涌入他眼底。

这一幕在刹那间让他想起了忠贤祠。

这里两个地方,应当是同时建成的!

光成寺的人本就少,此时更是只有文清辞和兰妃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