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只有谢观止这种受宠的皇子,才有魄力这么做……

“是,殿下!”官员犹豫了一下,连忙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同时将决定通知给了下面的人。

和雕梁画栋,宛如行走宫殿的巨型画舫不同。

这条先于众人向前的小船,内部装修非常简单,吨位较轻,晃动也比较严重,甚至角角落落还经常发出奇怪的声响。

刚进船内,谢观止的眼中便闪过了一丝不加任何掩饰的嫌弃和厌恶。

自小锦衣玉食长大的他,还从来都没有住过这样“破烂”的地方。

小船周围的水声,相比画舫更是明显。

在这里待得时间久了,人说话的音量,也会不由自主地大起来。

谢观止甫一进舱,便听到了一阵“窃窃私语”声。

“……你说昨夜的宴会上,文清辞真的那么说了?他这是怎么想的……”

“千真万确!”刚从大船上来这里交流航道一事的官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我刚跟你讲的那些都是原话,一字都不差,绝没有半点掺假的。”

闻言,另一人不由自主小声惊呼:“他怎么能拿谢不逢和二殿下比?那话说出来,怕是连谢不逢本人听了都不信吧。”

“文清辞说什么了?”

“哦,他说不单单是二殿下……”背对着船舱门的官员正想回答,话说一半,忽然僵立在这里,像是生了锈的齿轮一般,缓缓转了过去。

“二,二殿下?”

刚才那句话是二皇子谢观止问的!

背地里议论皇子,还被逮了个正着,那人的腿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他以为谢观止要就拉纤的事,与负责水文的官员在外面好好交流一番,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便回了船舱。

谢观止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