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他的实验品而已。

与那些惨死于他手中的兔子,没什么两样。

此时,少年心中的那点理智,如身体里的免疫系统一般,本能地抵抗了起来。

或许他不但对花生过敏,也对文清辞的好过了敏……

过了半晌,谢不逢终于再次睁开了眼。

琥珀色的眼眸,又回到了往日那满是戒备与冰冷的样子。

但不知何时攥紧了酒杯的那只手,却在无意之中,泄露了主人的秘密。

少年的心,大概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平静。

文清辞回座席后才发现,周围的气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紧张了起来。

浮在溪水里的河灯明明灭灭,晃乱了人的心神。

长宴最前方一片寂静,只剩下水声潺潺。

文清辞原本想问问禹冠林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没想到三五杯浊酒下肚,老太医就喝了个半醉。

此时他正坐在席间偷偷打盹,显然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文清辞落座的动作都轻了不少。

他刚小心翼翼地放好药箱,小溪的另一边,便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声音。

一身正红华服袍的老者,正举杯而庆。

“……陛下登基二十余载,建无上功业,实乃我朝一大幸事……更不枉先帝对陛下的一番信任,他若泉下知晓,想必也会欣慰吧。”

他明明是在夸皇帝,可是语气却略显尖锐。

“先帝”这个词,也用得格外微妙。

不只是文清辞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甚至就连喝得醉醺醺的禹冠林都忽然抬起头,皱眉看着前方说:“永国公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文清辞的手指不由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