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忍不住朝着祭坛行了一礼。

禹冠林不但嘴上情真意切,且动作也格外夸张。

为了凑吉时,今早四点多他们便从雍都出发。

古代的车轮没有橡胶,一路颠簸过来,文清辞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他原本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在后面养养神,但是没想到年老觉少的禹冠林精神得不像话,并且还有一点话痨。

那边皇帝正向上苍报告他的丰功伟绩。

这边禹冠林则喋喋不休地向自己转述着这一切。

“咦?我记得文太医你好像就是松修府人士?殷川大运河你总该熟悉吧,就从松修府流过!”

被点到名后,一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文清辞总算清醒了一点。

“……对。”他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原主的确是松修府人。

“好啊,松修府可是好地方,怪不得会出你这样的神医,”他看向文清辞,颇有兴致地说,“往后文太医若有空了,可要带老夫前去走走看看啊。”

松修府是当朝有名的“药都”,身为太医的禹冠林,想去那里看看也很正常。

文清辞笑着应了下来。

不知不觉已到辰时,太阳也升至翊山之巅。

还未融化的皑皑白雪,被朝阳镀上了一层金箔,远望的确震撼人心。

而前方的人群,也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哎……感觉三皇子要撑不住了。”禹冠林有些突兀地说。

文清辞顺着他的视线向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