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成交。”
顾言薄:“???”
今天怎么转性了?
平时提到学习早早就跑得不见人影。
路觉舟飞快地甩掉脚上的拖鞋,扑在顾言薄的床上打了个滚,钻进了被窝,堪称行云流水,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顾言薄:“……”
路觉舟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拍了拍床沿,“睡觉了弟弟,要不要哥哥给你讲睡前故事。”
“虽然你穿西装很好看,但是睡觉还是要脱掉的。”
顾言薄:“……”
“弟弟都五岁了,脱衣服就不用哥哥帮忙了吧。”
顾言薄:“。”
僵持了几分钟,顾言薄还是换掉衣服躺在床上,路觉舟有段时间没和顾言薄躺床上聊天,还是挺兴奋。
“你要听故事吗?”
“不听。”顾言薄语气淡淡,“闭嘴,再多说一句就出去。”
路觉舟张了张口,最后又闭上了,大概是不能说话让他太难受,在床上翻来覆去。
“顾厌。”
顾言薄还没往下说,路觉舟先不乐意了。
“你不能不让我说话,又不让我翻身的。”
顾言薄:“……”
过了不知道多久,顾言薄听见路觉舟小声地问。
“言言,你睡了吗?”
顾言薄没理他,路觉舟又问了一遍,没得到回答他靠近了一些。顾言薄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你没睡呀?”
“那为什么不理我。”
顾言薄裹着被子一角,翻了个身,背对着路觉舟,语气淡淡,“你太吵。”
“我怎么吵了?”
路觉舟轻哼一声,又重新躺了回去,这一次沉默了许久都没再说话。顾言薄猜测,大概是睡着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有点睡不着。
他已经很努力去克制对兔兔的依赖,藏在衣柜里,或者放进储物间,但只要晚上睡觉看不见,碰不到,顾言薄心底就会很焦躁。
顾言薄也曾见过疗养院里有个两三岁的宝宝,只对某个洗到泛白的花手绢爱不释手,不论家里人怎么哄他都不肯换,强制拿走还会发脾气。
他知道,这是一种恋物表现。
顾言薄不像那个小宝宝那么无法自控,可是他已经五岁了,恋物表现只存在三岁以下的婴幼儿。理智上知道这是不对,但没有兔兔陪着他就是很难入睡。
就算睡着了,也很不安稳,夜里还会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