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根本没想着好好过日子。如今站在这里问他希望她如何,换做任何一个品德贤淑之女恐怕问不出这样的话。
可这人偏偏是他的妻。
此刻她眼神平静,平静中却带着几分倔强,他张了张口,索性又将话咽了下去。
算了,没什么好说。
绕过她,他大步走远了,消失在朦朦胧胧的月色中。
……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无波,顾时欢偶尔去找祝长缨玩,但她是个秀秀气气的小姑娘,沾染着书香气,两人似乎玩不到一块,渐渐的就不去了。如今上街也不新鲜了,以前的那些闺阁小姐妹也开始定亲的定亲嫁人的嫁人,聚在一处不是说夫君就是说夫君,她觉得很无趣,茶花会也渐渐去得很少。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沈慕言还记得她,没帮上她的忙他似乎很愧疚,因此隔三差五送些稀奇玩意过来给她解闷,偶有书信也多是问她过得如何。
一开始她还回几封,他问得多了,又总是重复那些问题,便也觉得无甚意思。
自从那晚在院子谈话过后——勉强算谈话吧。她已经许久没见过祝长君,这个府上冷冷清清,每每夜里醒来就觉得寂寥得很。
顾嬷嬷变得爱叹气了,也变得越来越唠叨,她不想听,有时就干脆将门关起来自己看画本子。不过画本子也看得差不多快完了,便想出去再淘些新鲜的。
这日,春光正好,微风和煦,她换下厚重的袄裙,穿了身单薄的罗裙出门,在大门处又闯遇柳家的小厮来送礼,她也搞不清楚为何柳家这么爱送礼,且有这么多借口送礼,只听得那小厮与门房说,她家小姐念及祝老夫人春日易喉咙不适,便亲手做了些止咳润肺花茶过来,顺便给祝大人也做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