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恩师对我如师如父如友,此次成亲,理应带着新妇去见一见。”
顾时欢明白了,原来是这个意思,提前跟她说一声,想让她明日也与他做一场戏呢,难怪他今日这般主动配合,原来早就在这等着了。若是半刻钟之前,她倒是还有心情,可这会儿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实在是不想搭理这个男人。
见她不说话,祝长君以为她没听明白,便又说了一遍:“明日,你与我一道去,早去早回,礼品我会着人备好。至于明日见了人该如何表现,想必你明白。”
“我若不想去呢。”
他斜睨过去,凝视片刻后,语气略重,“别忘了你写的契书,还在我那搁着呢,你若是率先背约,那往后……”
他眸子微眯,语含威胁。
顾时欢想起往后还有长长的一辈子要与这男人演戏,心里顿时就烦躁起来,可烦躁归烦躁,但还得忍着。忍了一会儿,她咬牙点头,“行,那我去。”
祝长君放下心来,似乎意识到适才语气不大好,有心想弥补一二,“若是明日你表现得好,我可以允你一个条件。”
可顾时欢对他的条件不大感兴趣,仍然神色淡淡,“再说吧。”
离开大长公主府后,她态度骤然冷淡,其实祝长君也有些不习惯,虽然知道两人是在演戏,但心里却是想着,若是一直这样演下去也未尝不错,至少不用总是冷言冷语相对。
他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但看她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想想便算了。
女人心海底针,真是琢磨不透,他也懒得琢磨。
……
翌日,顾时欢早起,正如那男人所说的,她也想早去早回。但吃早饭的时候,祝全就过来传话,说让她再等一等,祝长君进宫去了,一个时辰后回来。